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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catxu

穿越时空守护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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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8-4

月光映照下,左剑辰俊逸的脸上有着挣扎过后的疲惫。他心疼地望着她苍白憔悴的容颜,看来她睡得极不安稳。

  许久之后,他才强迫自己转身离去,以防他克制不住拥吻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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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求能一举歼灭九星神教、他们风尘仆仆地赶赴九星神教总坛位处的潭州城,准备与从各地赶来的新月杀手共商万全之计。一路上,苏子娴与穆采芹被安置在一辆相当宽敞舒适的马车中保护着。

  苏子娴曾多次尝试着与穆采芹闲聊、但或许是她向来就沉静寡言,总是轻漾着笑意听她叨念不休,到后来,就连她也都为自己的碎碎念感到不好意思了。

  偶尔穆采芹会带着笑意揉保凝视着她。问她看什么,她只是淡淡的回说:“你是个很有见地、很美丽的女孩。”

  是吗?苏子娴不知道。

  不过她却知道,她与左创辰的恋情,穆采芹想必还蒙在鼓里吧,这对她又算得上公平吗?她困窘地别过脸,越与穆采芹相处,她就越能感受到她的娇弱。

  有好几次,她冲动得想说出一切。但话语总是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甚至惊讶地发觉,自已有些愧对眼前这位婉约佳人。她不知道倘若自己没有出现,左剑辰是否会对穆采芹动心?可是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介入,让穆采芹陷入必须与别人分亨丈夫的难堪情境里。

  苏于娴开始有着深深的罪恶感。

  她之于穆采芹的意义,只是破坏她美好姻缘的第三者,不是吗?如果异地而处,自己是否有此雅量容许她的介入?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伤害她呢?她只不过是这场三角习题中,最无辜也最悲哀的受害者呀!

  远远望着车外领队奔驰的左剑展,苏子娴不禁看得有些痴迷。

  他真是个俊逸卓绝的男人啊!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如此死心塌地的爱恋着他呢?甚至甘心为他委屈自己。

  其实这些天来,她疯狂的想念着他那温柔擅绵的拥吻和耳鬓厮摩。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一见到他,她满腹的柔情转眼就变了样,甚至连她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尖酸刻薄。过后,她忽是陷入懊悔不已的恐惧中,再次相见时,她又不自觉地重复相同的错误。

  苏子娴轻叹口气,初冬的寒微让她打了个冷颤。她仰首望向湛蓝的天空,何时她的世界巳挽了季节,再也嗅不出一丝暖阳的气息?

  这日午后,他们在一片梅林中稍事歇息,好让赶路的众人及马匹得到短暂的休息。

  闷!真是闷死人了!

  苏子娴无聊地跳下马车四处张望,倘若自己再继续这样“文静”下去,她就快要忘记该如何开口说话了。

  她真的好怀念那段前往凌云山的快乐日子,一路上与左剑辰说笑得好不惬意,哪像现在逼她装聋作哑得难受。她抬眼却见左剑辰递来一个要她安分的警告眼神,她则悻悻然地回他一个大鬼脸。

  真是岂有此理!

  苏子娴气呼呼的掉头就走,她就偏爱同他唱反调,怎样?

  但她尚未迈出十步,便教左剑辰拦下了。完全无视她眼中的诧异与错愕,他打横抱起她轻盈纤弱的身子,转身便往马车方向走去。

  老天!他疯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当众搂抱起她来,这也未免太过胆大招摇了吧?她惊讶地抬眼看向他一脸戏谑神情。他是存心的!

  “为什么?”她瞅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为什么?左剑辰也说不出原因,或许是想抱抱她吧!天知道这些天来,她折磨得他就要发狂。

  他蹙着眉,粗声道:“我说过不要对我挑衅。”

  “是吗?你也说过不想再理会我这个刁蛮女的!”她立刻不甘示弱地回嘴。

  对于面子问题,苏子娴向来是“字字”计较的。虽然明知那时的她只是一时气愤罢了,但是这些天来,她可是为此伤心难过得要命。

  “我想,我真是有些自虐吧,偏偏就是喜欢上你这刁蛮女。”

  闻言,她的双颊蓦地一片飞红,那娇羞的模样,教左剑辰差点失控吻住她。

  “油嘴滑舌!”她轻辟道,却惹来他的朗声大笑。

  错愕诧异的众人当下更是傻愣了眼。一向冷峻威严的左剑辰居然也会笑得如此爽朗快意、情意随卷。

  不经意瞥见穆采芹跟中的难堪与不敢置信;苏子娴登时没了与他打情骂俏的心情。

  “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她央求他放开她,但他仍旧抱着她回到马车上。

  “抱着你上来,大家就该心知肚明。”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伤她太深?”苏子娴讷讷的开口问道,心里有些不忍。

  “灵儿,这是最好的方法,不管对你,或者对她。我不想继续隐瞒下去,这对你并不公平。”

  他一直都明白灵儿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及痛楚。

  面对她日形消瘦的苍白,他再也无法规若无睹的任她憔悴下去。他虽不能给她应有的名分,可是他必须让众人明白,灵儿之于他的重要性绝不亚于他的妻,甚至更甚。

  他承认自己是个霸气自私的人,他给不起她名分,却也放不开她;对采芹而言,他虽给得起名分却永远也无法献上他的真心,因为他只有一颗心呀!

  左剑辰将她轻放在铺满羽绒的坐垫上,温柔地吻住她的红唇。

  许久之后,他才依依难舍的微松开她,搂着她靠在他宽阔的胸瞠上。抚弄着她黑锻般的青丝,他沙哑地低叹道:“当初我只是答应明叔会娶她为妻,好好照顾她,除此之外,我不能再给她更多了。”

  “可是夫妻到底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不该真情以侍吗?”她轻声问道。

  笑了笑,爱怜的轻抚着她,“倘若不是遇上了你,今生只怕我会笑尽天下间的情意爱国。我不是个多情的人,只因你,教我动了真心,开始相信爱情。在过去二十年的岁月中,我的世界观存在着仇恨,我可以为它而生,也可以为它而死,女人及家室对我而言,只不过是项多余的累赘,我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安定,我甚至不敢想像大仇得报后,我还能为着什么样的借口活下去?”

  苏子娴眼里闪着泪光的看着他,她心疼他那血泪交炽的过往,他居然独自熬过了二十—年炼狱般的悲惨岁月。

  “第一次遇见你,我的心就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不仅是因为你的容貌,你的娇媚、你的热情,以及那宜宵不讳的坦率,均在撩接着我不曾挑动过的情弦,尽管我再如何冷漠自持,终究不敌你所带给我的柔情风暴。越是与你相处,我的意志力就越是溃散,终于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从你的谈吐中,我渐渐明白你对感情的坚持,加上采芹的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因为我便是你保恶痛绝的‘花花公子’,毕竟女人对我而官,不过是个调剂。”

  他笑了笑,她的造词用字总是带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苏子娴冷哼了声,抬手轻刮过他满含笑意的脸颊,“你还好意思说?这般放浪不羁!你从实招来,与你有染的女人一共有多少?至少先让我心里有个底,免得将来无端端蹦出些老相好来,要我以姐妹相称”

  多少?他记不得了。不过,她的用词还真是粗鲁。

  他的诚实换来她的娇嗔,惹复地只得好言哄慰一番,方才教她稍稍平息了怒气。

  唉!她可真是个十足的妒妇。不过,他心中既已教她霸气进占,又怎会有心思流连在烟花青楼之地呢?她也未免太低估他的忠诚度了吧!

  她是他生命中最初的情怀,也将是他此生唯一的爱恋。

  或许他们的恩爱缠绵教天红了眼,左剑辰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潭州城时,竟教九显神教的“鬼诺葛”暗地算计了。

  幸好李济明没料到冷凝香会与他们同行,就凭他区区“千里追魂”的毒雾,冷凝香压根不放在眼里。想来,任他再如何神机妙算,也难以得知名震武林的江湖四剑会是同门中人,也更难以料到他们的使命便是一举歼灭九星神教,替天行道。

  当李济明惊觉左剑辰一行人并没有中毒,反将他率领的黄旗门团团围住后,他那原本神色自若的面孔随即变得苍白。

  对上冷凝香那带着轻蔑的讥讽目光,以及孟皓中那寒光进射的愤恨眼神,他知道自己被欧阳蓉出卖了。

  亏她先前还对他摆出倾恋的媚态,教他不疑有他地相信她所提供的无双妙汁,原来她早就知晓冷凝香与左剑辰同行,她是存心软他死无葬身之地。想他“鬼诸葛”一生风流,最后竟也因女色而丧命!

  纵使李济明有再好的武功,也不敌“江湖四剑”任何一人,更别说他们个个手持上古神器——四圣宝剑。眼看自己将要踏上死亡之路时,他发觉上剑辰一行人似乎对马车的安全颇加护卫,莫非马车上有着他们的顾忌?

  李济明心念一转,倏地扬掌推出一股劲风,踪目前众人极力护卫的马车而去。

  轰然一声巨响中,只见马车应声飞制四落。

  不料李济明有此一举,左剑辰脸色一白,身形急赶而至,却见车上两人已教叶擎及杜仲之救出。

  不过随着苏子娴两人的出现,李济明登时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看来只要拿下她们其中一人,便可叫左剑辰弃剑就缚、束手就擒。

  “左剑辰,我看你救得了哪一个?”

  李济明提气倏地挥出一掌,直直朝着苏子娴及穆采芹两人袭去,周围众人欲欺身阻挠,却教他荧厉的掌劲给震开。

  “寒月玄冰掌!”左剑辰倒抽口气,随即扬剑欲隔开李济明挥向苏子娴的掌劲。

  不料,李济明的目标竟不是苏子娴,而是不到半尺距离的穆采芹,

  震惊之余,左剑辰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却见一个轻巧的人影扑了过去,硬生生替穆采芹接下这凌厉致命的一掌。

  “不——”

  左剑辰悲勃地出掌,一股浩瀚如海的劲烈罡气立即袭向李济明的胸口,李济明面色惨白的踉跄飞出五丈之外,看情形已是回天乏术。

  左剑辰惊恐的搂住苏子娴瘫软冰冷动身躯,连忙封住她周身大穴,阻断寒毒蔓延不她全身。

  苏子娴吐出一口血,眼神滚散地凝望着面色死灰的他,“我……我替你还清了……恩情……从此你……你就只属……只属于我……一人……”

  她气若游丝的吃力说完,绽放出满意而迷人的微笑,随即在左剑辰哀拗欲绝的怒吼声中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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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9-1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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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好了!

  想她苏子娴上辈子定是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才会教她轻伤不断、重伤连连。

  不过,这次的受伤对她而言,可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次;虽然也可能是她今生“最后”的一次。

  老天!她该不会应验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吧?她还以为自己该是祸害遗千年的那种哩!

  苏子娴不假思索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当然,她的笑话没有人笑得出来,

  真是的!她还以为自己很幽默,怎么大家都不会勉强棒场笑笑呢?如果她不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这可是最具代表作的笑话遗言耶!

  她抬眼望见左剑辰极力克制悲痛的神悄,玩笑的心情立刻被心疼取代。

  “我好冷,可不可以抱紧我一点?”

  见他依言紧搂住自己,苏子娴不禁好笑的想,他难得对她如此千依百倾,这次的受伤可说是值得。

  “灵儿,”左剑辰声音沙哑的唤道,“只要你安然好转,就算要我上山下海,我也全依了你。”

  噢,该死的!他非得逼出她的眼泪不可吗?

  她一向就不爱哭哭啼啼的,他不是也喜欢看她娇俏明媚的笑靥吗?做什么要让她哭丑一张脸呀?她还想留给他一个清丽无假的绝美“遗容”呢1

  唉!早知道就别鸡婆地替穆采芹挨这一掌了。

  大不了就大方点让剑辰娶穆采芹的牌位来偿还所欠的恩情嘛!她干嘛那么想不开啊?与其做个无法活动的大老婆,倒不如做个活蹦乱跳的小老婆来得实际吧。

  如今也就用不着尝尽那种生离死别的难分难舍了,倒白白便宜了毫发无伤的穆采芹。怎么她那时就没有现在这么聪明咧?

  唉!现在才开始悔不当初,会不会大蠢了点?尤其在她就快“挂”掉时。

  苏子娴勉强的干笑几声,“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具诚意的甜言蜜语了。”

  左剑辰无言地瞅着她,突地收紧环抱着她的双臂,意志力终于彻底崩溃。

  他将头深埋进她那细软乌亮的发丝中,无法自抑地颤抖起来。眼泪霎时涌上苏子娴的眼眶,刺痛了她隐忍已久的悲事。

  他在发着抖呀!这个她用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原来在他那看似无情的面容下,也有着不堪一击的脆弱!他可是在害怕着就快要失去她了?

  为什么要让她再次涌上满腔的不忍、不甘与不舍?为什么要教她在临死前才发现他对自己那份无法衡量的栗情挚爱?

  她泪眼婆娑的环顾四周,满屋子的众人不知何时已识相地离去了。

  “剑辰……”她哽咽地低唤他。

  噢!这个她要厮守一生的男人啊!如今却要揪心断肠的割舍,教她如何能甘心暝目呀?他是她的,不是吗?

  “剑辰,你千万千万别放任我独自一人死去,我不要孤寂的离开世上……你一定得记得常常到我的坟前陪陪我,否则我会好害怕……”天知道,她这一生小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永止无境的暗黑与寂静了,她会好害怕、好害怕!

  蓦地,她想起了穆采芹。

  “还有,你不可以在我死后马上和穆采芹拜堂完婚!不然……”

  唉!不然她又能怎么样呢?跑去惊吓他吗?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琐事?总不能教他为她终生不娶吧,他可是左家唯一的血脉呀!唉,谁教自己命薄呢?

  “好吧,看在你必须传宗接代的份—上,我就允许你在我死后一年成亲。这已是我所能容忍的底限了,不准讨价还价!”

  她的“恩惠”让左剑辰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不能表现得正常一些吗?

  自从她转醒后,她便像个顽皮的孩童般逗弄起焦的的众人。要不是盂皓中早就诊断出她的伤药石罔效、无法可治,他真会以为她奇迹似的不药而愈了。

  此刻她的表现,可是皓中所说的回光反照?

  不!不会!

  一阵揪心刺痛让左剑辰悲恸的吻上她苍白的唇瓣。

  灵儿!你这个小傻瓜!倘若你终将舍我而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教我留恋的呢?这时他终于明白皓中挣扎多年的抑郁愁结了。

  “灵儿,你放心,我绝不会放你孤独一人,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骇然他有着轻生的念头,苏子娴不禁倒抽口冷气。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让他有这种可怕的念头!他还有未报的血海深仇,他怎么能不顾一切地随地而去呢?不!

  “如果……你也来陪我了,那么谁来帮我们扫墓呀?”她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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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6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9-2

这是什么话?左剑辰一睑怪异的死瞪着她。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一定会死呀!怎么,你很希望我这度快就挂掉吗?”

  都是他啦!害她开始深信自己真的没救了!

  “剑辰,不如让我先回罗致山,好不好?说不定褚婆婆会有办法救我。而且,自从我中了寒月玄冰掌后,我觉得全身没有先前离开混元洞天时的灼热了,所以说不定事情是会有转机。”

  这是实情,现在她的身体虽还觉得有些冷,但与先前的燥热相比,的确舒服多了。

  况且她的伤已耽误了行程,她不想再次成为剑辰挂虑的包袱,更不想让他瞧见她憔悴的死去;虽然她真的很想在他怀中死去。

  她的话提醒了他,让他猛然记起当日褚婆婆临别时的叮嘱。

  可是教他如何甘心割舍下她?尤其在她身受重创、命在旦夕的此时,教他如何忍心放她独自离去?或许……或许今次一别,他就将永远失去她了。

  不,不行!他放不开她!

  可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

  留下她,她必死无疑;送她回罗致山,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一切真如褚婆婆所言,冥冥中自有天意,那么上天可会再将她赐还给他,教他恣意怜爱直到地老天荒、物换星移?

  “好。”他困难的下了决定。“等我歼灭了九星神教,便立刻上罗致山去看你。”

  “噢,灵儿!”他怜惜而心碎地捧起她苍白似雪的容颜,声音唱哑的哀求道:“答应我,灵儿!无论如何都要等我来,好吗?”

  苏子娴心中一恸,泪如雨下,迭声道:“我答应你,剑辰。我答应你,我会在罗致山上等着你,请你也要为我珍重自己!”

  左剑辰点了她的睡穴,苏子娴立即闭上双眼昏睡过去,就像进入了恬静香甜的梦境一般。说好了,她会等他。这次,她可不许食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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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纪嗯,好柔软的绵垫呀!让她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弹簧床。苏子娴舒服地翻了个身,满意的将头埋人温暖的被窝中,再次昏沉地进入梦乡。

  恍惚间,她听见一声温软的女音悠悠地传来——

  “小懒猫,起床了!”

  小懒猫?谁会叫她小懒猫?只有妈咪才会这样叫她。

  “妈咪!”她一愣,倏地弹坐起身。

  苏子娴惊慌地瞪视着母亲姣好的面容,登时全没了睡意。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瞠目结舌地环顾四周,似曾相识的感觉立刻刺痛了她的跟,教她难以置信的惊叫出来。这不是真的!她怎么会在舅舅家的房问里?她应该还在褚婆婆的紫竹精舍中疗伤才是呀!她怎么会回到二十一世纪来?

  “作噩梦了吗?你呀,早说别净看些血腥暴力的片子了,这回尝到苦果了吧。”林念慈爱怜地抚了下女儿的脸颊,轻声责备着。

  这……这些对白怎么会这么熟悉?

  苏子娴望着一脸慧爱的母亲,惊愕的问:“妈咪,你……你看得见我吗?”

  “这是什么话?”林念慈没好气的斜睨着她,“还没睡醒吗?”

  老天!这么说她还活着!可是她不是已经……

  “快起床,你这只贪睡的小猫!不是说要去买礼物送给学成归国的大哥吗?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赶紧起床出门,我们会赶不上下午接机的时间!”

  大哥?礼物?接机?

  噢!现在到底是民国哪一年呀?

  她的慌乱立刻引来林念慈一阵不小的惊慌,连忙搂着她左看右瞧的。

  知道自己吓坏母亲,苏子娴只得迅速平稳住波涛汹踊的思绪,换上一脸漫不经心的笑意,轻易的抚平她母亲的忧心。

  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女儿的淘气,林念慈方习‘收起满心的忧虑,轻斥几句后,便频频催促着她快些起床准备。

  “妈咪,呃……大哥说他明天才会抵达机场。”迟疑了老半大,苏子娴还是啪啪地开了口。母亲惊讶的质疑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立刻从容以对。

  如果上天真是给了她救回大哥的机会,那么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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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法精舍还是没有出现。

  苏子娴顿时感到万念俱灰。没有善法精舍,没有黑衣婆婆,她跟前不过是片宽敞广阔的绿地罢了。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苏子娴——一个陌生的二十二岁女子!

  陌生?好有些失神起来。怎么自己习才不过到古代几个月,她居然会认为杜水灵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那陪伴了自己二十二年的面容却教她有着莫名的陌生?这岂不荒谬得太过可笑?

  可是她却有股嚎啕大哭的冲动。

  她想回去!她好想回去!她想回到那遥远的古代,只因那儿有着她朝思暮想的左剑辰1她想他想得几近崩溃、几近疯狂!她无法想像当他上罗致山见不着自己的时候,教他如何承受得了与她生离死别的伤痛?而她,又该如何适应没有他的二十一世纪生活?

  不——她不要!她只想要回去!

  可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只能无助的等待着奇迹的出现,绝望地渴求着上天慈悲的怜悯,让她能再次回到遥远的宋代,让杜水灵得以重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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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碧血地灵石并没有随着她回到二十一世纪,这个发现着实教她绝望。她擦拭着泪湿的脸颊,呜咽地将脸埋进弓起的双膝中。

  蓦地,一声低沉清冷的女音划破了寂静。

  好熟悉的声音,苏子娴抬眼望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老婆婆。噢!是善法精舍里的黑衣婆婆!

  “你当真想回去?”她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是!是!我想!我真的想!”苏子娴哭叫着,双手紧抓住她不放,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她眼前消失,就无人能够帮助她了。“求你……求你帮帮我!”

  凝望着她好一阵子,黑衣婆婆才幽幽地开口,“唉!我帮不上你,除非——”

  除非什么?只要能够让她回去,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即使放弃亲情及生命也无所谓?”

  见苏子娴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她无奈地摇摇头,“能不能回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或许你会愿意搏上一博。可是没有了碧血地灵石的指引,你也可能得到魂飞魄散的下场,看来你山只能自求多福了。”

  自求多福?

  就算抛舍得下亲情及生命,也无法肯定就可以回得去宋代,甚至还可能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苏子娴摇摇欲坠地跌坐在地上,噙着泪水仰首问天,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尝到柔情蜜意的深情后,再给她一个肝肠寸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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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下竿,苏子娴拉着林念慈东游西晃,母女俩差点把整个桃园市中心的马路压遍了。

  好不容易找着一家风格清新、布置得十分雅到处的餐厅坐定,苏子娴马上兴致勃勃地提议起下个购物地点,林念慈连忙露出告饶的神情。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子娴?怎么突然这么腻着妈咪?”

  “妈咪嫌人家烦了吗?”苏子娴嚷着嘴撒娇道。

  “不是。你好久不曾这么陪着妈咪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妈咪?”

  苏子娴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半晌才说:“没有,只是觉得好久没有好好地陪陪妈咪了,我……我真的不是个孝顺的女儿!”

  从小她就害怕孤寂,母亲总是宠溺地将她搂在怀中百般呵护着,直到她渐渐地长大,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天地、属于自己的欢乐,她便不再有太多时间去陪伴母亲。

  大哥子靖一直是严谨内敛的。由于父亲的早逝,使他有着超乎同龄男孩的早热与沉稳,他对自己有着很高的期许——他要代替父亲抢起照顾她们母女俩的责任。所以这些年来,他努力训练自己成为一个稳健睿智的男人,因此,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来陪伴她们,尤其当他到美国柏克莱大学攻读硕士后,她们有三年时间不曾见过他。

  每次从欢愉的派对回家,她的母亲总会涌上一份难言的歉疚感。

  她是那么地害怕孤寂,难道她母亲就怕吗?

  有时候她会撒娇地要母亲同她们一起出游,但母亲总是婉拒,她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于是,她鼓励母亲开拓属于自己的社交生活,在她的眼中,母亲依然是姣好美丽的,她应该追求更好的归宿。可是她总是露出一抹揉合了酸楚和甜蜜的微笑,柔声地拒绝她的提议。

  对于母亲的话,她一直是懵懵懂懂的,无法体会出母亲眼底的那抹脆弱和轻愁。

  如今,她成热了,也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相思,却仍旧无法安慰母亲心底的伤痛,甚至连多留一天陪伴她都无法做到。为了她的自私,她将让母亲再次尝到失去女儿的伤痛,只因她早已沉沦在那柔肠百转的煎熬中,不能自己。

  “傻孩子!又在胡思乱想了。”林念慈疼爱的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只要你过得快乐开心,就是对妈咪最好的孝顺了。”

  “噢,妈咪!”她的眼泪终于滑落眼眶。

  为什么要教她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困窘中痛苦抉择?为什么亲情和爱情她竟然无法同时拥有?

  “怎么了?子娴。”林念慈蹙着眉,轻搂着女儿的肩头拍哄着。“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怎庭好端端的突然就哭了?”

  一整个下午……不,应该说自今早子娴起闲后,不感觉为活泼开朗的女儿变得有些奇怪。

  自从子娴一早心不在焉地出门后,再见到她时,她脸色苍白地哭倒在她的怀中。细问她原委,她却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着,最后干脆拉起她四处购物逛街,甚至还死命地紧搂着她,生怕她会自她眼前消失般。

  “告诉妈咪,是不是有了困扰你的感情问题?”

  “苏子娴心头一凛,脸色倏地刷白,她看着母亲慈爱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发生了刊·么事?”

  “傻孩子!你这么问不就等于不打自招吗?怎么,真是为情所苦吗?快说,对方是个怎样的男孩子?居然会让向来洒脱的苏大小姐哭垮了一张俏脸。”

  子娴虽然不是什么丽质天生的迩世美女,但是她那灿烂明亮的笑睑和活泼的朝气却使她广受异性的青睐,但不曾见她对谁怦然心动过,完全一到不识爱情滋味的天真。曾几何时,她的小女孩也开始为情所苦,为爱流浪?

  看来她真是长大了,自己就怕留不了她多久了。

  苏子娴望向窗外,刻意忽略掉心头的那抹悸动,那个教她尝尽爱情酸甜滋味的男人,不知现在的地在做什么?

  “他是个极端冷酷又反复,无情的男人。”她轻猫淡写的回答。

  “那么,他待你如何呢?”

  “他……他……”她吞吐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宇,“很好。”

  “是吗?那么你爱他吗?”这样的男人,又有多少女人能够逃得过呢?

  “是的。”苏子娴热泪盈眶的颤声说:“是的,妈咪!我爱他,疯狂地爱着他广

  “子娴!”林念慈震惊地望着女儿泛着泪光的限眸,感受到她眼底深处那抹似曾相识的痛苦,她怜惜地伸手捧起女儿那张满是泪痕的小睑,“我的傻孩子,你居然让自己陷得这样深!告诉妈咪,你们眼前的阻碍是什么?不管如何,妈咪都会支持你。”

  “妈咪!”母亲温柔的劝慰深深刺痛苏子娴的心,“即使让我永远离开你也无所谓?”她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她的话让林念慈浑身一僵。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

  “对不起,妈咪。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罢了。”她还是没有勇气同母亲说个明白。

  “你是不是瞒着妈咪什么事?”不待她回答,林念慈继续往下说:“妈咪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最心爱的女儿能够过上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子娴,你终究是会嫁人,妈咪也留不住你多久,只要知道你过得幸福、过得快乐,那么不管你距离妈咪有多远,妈咪还是会无比欣慰地为你祝福的!”

  “妈咪!”苏子娴握住母亲温暖的手,带着满心动容的酸楚和释然的感激,“妈咪,我答应你,不管未来等待我的命运如何,我都会让自己过得幸而开心又快乐!真的,我保证!”

  “那么,是不是可以陪妈咪好好地吃完这一顿饭?说好的,这餐可是你自己嚷着要请客的,可别又要赖了。”

  “没问题,这次我绝不耍赖!”苏于娴投给母亲一个明媚灿烂的笑颜,教她看得满心的疼惜和怜爱。

  儿孙自有儿孙福,于娴不再是个小女孩了,也该懂得照顾自己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苏子娴五味杂陈地将手中的信投进邮筒。如果没有意外,这封信会在几天后送达大哥的手中吧。这是一封有着深深歉疚的遗书,里面的字字句句说明了她决意割舍亲情和生命。

  她还是选择了遗忘——遣忘母亲、遣忘大哥、遗忘她生长了二十二年的二十一世纪,只因她没有勇气面对没有剑辰的孤单岁月,即使她会魂飞魄散,她也愿意放手一搏。

  她的死,将对素来多愁善感的母亲造成不小的打击,可是有大哥相持依靠,或许能藉慰母亲的丧女之痛吧。

  对不起,妈咪!对不起,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

  所有的一切均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们顺利地见着苏子靖,车子也驶出了机场,林念慈也没有意外地下车采买糕姘,车上留下司机以及他们兄妹俩。

  苏子娴找个借口支开司机,毕竟没有理由教他白白赔上性命。抬眼对上她大哥不解的目光,她朝他绽出笑容。

  “我没事的,大哥。”他眼中的关怀教她好生心疼。“我惹得妈咪伤心了。大哥,你帮我去哄哄她,好不好?这时她说不定正在外头伤心难过呢。你快去迫她,帮我说些好话,教她消气宽心,我留在车上等你们回来,好不好?”强忍住心中那份不舍,她说出早已想好的理由。

  不知大哥是否会相信她的理由?可是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已没有足够的时间教他停留。

  “大哥,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我承认我是为情所苦,所以我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失控。如果你真的疼我,就为我买块我最爱吃的桂花饼好吗?我答应在你和妈咪回来之前,我会擦于泪水,不教妈咪看出任何破绽。当然,我保证会让你明了整件事的始末,真的!”她含泪颤声地说。

  苏子靖望着妹妹那声泪俱下的哀求,到口的质疑随即教他硬生生地按接仕。也许,就让她先静一静吧!离去前,他目光深沉的盯着看她良久,方才推开车门离去。永别了,大哥。“帮我告诉妈咪我爱她,还有……对不起!”苏子娴将头探出车窗,朝着渐行渐远的他说道。

  一股不祥的预兆猛地涌上苏子靖心头,他惊惶的急转回头,血色倏地从脸上褪去,一辆砂石车失控地朝着计程车冲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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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9-4

像坠人无边无尽的黑洞中,意识朦胧中,苏子娴似乎听见她大哥凄厉的吼叫声和那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冲击碎裂声。

  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几乎丧失了回觉,久到她发觉身体不再灼热难耐,渐渐地,她开始听得见周遭细微的声响,还有……还有左剑辰充满悲切急坦的呼唤,她居然听见他的声音!

  她挣扎地想睁开双跟,无奈阵阵朝她袭来的昏眩感却彻底击垮了她,她心里一惊,蓦地想起黑衣婆婆的话,难道………她注定了魂飞魄散的命运?

  不!不!

  她已经抛弃了一切——亲情、先进的文明世界,还有宝贵的生命,为什么她还是回不到他的身边?

  “集中精神,水灵。”是褚婆婆的声音!

  “集中精神跟着我,水灵,跟着我来。”

  接着,苏子娴似破催眠般地恍惚起来,感觉到褚婆婆的声音像只有力的臂膀拉住她飘荡的身子,将她拉进一道匕彩炫目的虹光中。

  蓦地,她似乎已能看见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人了。

  剑辰!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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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0-1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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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剑辰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血气,任由汗如雨下、燥热难当.却未见他有丝毫失控的冲动。

  要不是日前在潭州与欧阳炎激烈一战,令他内伤未愈,断不会让“媚娘”慕容嫣有机可乘,对他下这种无耻的媚药。

  他轻蔑地望着轻解罗衫的慕容嫣,淡漠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鄙视。

  “别逞强,左郎!”她嗲声的唤着他。“只消你一运气抵抗,这药效便更快的遍走全身,到时,就怕凶猛得叫奴家吃不消哩!”

  慕容嫣淫荡的娇笑起来,大胆的撩拨着他的欲念。她就不相信他能有多大的意志力,不消半刻,他还是会拜倒在她的扭力之下;如狼似虎的占有她。

  此时,左剑辰的面色更见惨白,但他仍是人凭借着一股超然的意念,刻意忽略媚药带给他的燥热。

  “慕容嫣,快拿出解药,我或许可以暂饶你不死。”左剑辰声音沙哑的低吼。艰难地别过脸,她那半裸的身子撩拨得他就快支撑不住。

  仿佛听到莫大的笑话般,慕容嫣不禁浪笑起来。

  她轻柔的偎进他的胸膛里,满意地感受到他全身掠过一阵轻颤。

  “要解药吗?我就是呀!左郎。”她软甜的声音让他有片刻的怔仲。“我一直就倾心地爱慕着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一旦你要了我,我便会彻底背弃九星神教,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半敞的雪白酥胸上,她狐媚地蛊惑着他。

  左剑辰的理智霍然清晰起来,他用力地一把推开她,剑尖随即抵上她柔滑白智的颈项。

  “你舍不得杀我的。”她犹不死心的娇笑着。

  “迷情水的淫毒向来无药可解,你唯一的活命丹只有女人!所以你不会杀我的。”

  这方圆十里内只有这幢竹屋,他不可能再我到她以外的女子。今晚若他无法泄欲,明日一早是绝对必死无疑的,

  “是吗?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你?”他铁青着脸质问。“没有人可以对我挑衅,除了——”

  慕容嫣没有机会把话听完,左剑辰那锋利至极的剑已刺穿她的心脏,喷洒出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腥。

  在断气的刹那,她犹不置信地死瞪着他,他居然宁死也不要她,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呀!

  左剑辰冷漠地看着满脸羞愤的慕容嫣倒卧血泊中不甘地死去,他淡淡地扯出一抹笑容,“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对我挑衅,只除了——”他语音沙哑的低喃:“灵儿,我的灵儿!”

  灵儿……这个让他揪心断肠的名字。

  她居然对他食言了!

  当他不顾重伤连夜狂奔至罗致山时,她终究没能等到他赶去,已在多日前香消玉殒了。抱住她那冰寒至极的身躯,他一时不能接受看似昏然沉睡的她,竟已先行离他而去,徒留他碎了一他的悲拗。

  一思及此,他体内翻涌的情欲变得更加难耐,蓦地他狂吐出一大口鲜血,全身就像烈火焚烧过般炙烫。

  看来他是活不过明朝了。

  大仇得报复地也就无所抱撼了,加上灵儿的碎然离去更是教他有着心灰意冷的茫然,虽然他作梦也料不到自己竟会是此种死法。

  不过也好,灵儿害怕孤寂,就让他去陪她吧!灵儿这个像艳阳般迷惑着他的妖精,教他甘心为她失陷沉沦,甚至献上性命也在所不偌。他真是爱惨她了,不是吗?意识迷朦之际,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教他又爱又怜的身影,正笔直地朝他飞奔而来。灵儿,他的小魔女,他居然看见了她!是梦?是幻吗?那么就别让他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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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0-2

天色微亮,晨曦透着柔和的光芒。

  没有丝毫的人声喧嚣也没有半点阴霾肃杀之气,一切部显得寂静而祥和。

  苏子娴陶醉而依恋地偎进左剑辰的怀中,任他温柔的轻抚着她披散的发丝。

  多么奇妙的一个夜晚呀!她想着。唇边不禁逸出一抹绝艳的笑容,教他心族动摇地失了意识。噢!这个呆子!看来,他怕是尚未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收回心神吧!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苏子娴满足而感慨的低叹着,为这上苍赐予的奇迹感到无尽感激。

  左剑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裸邃的黑眸里盈满着难以诉尽的悸动与栗情。

  他已经定定地痴望了她好久了。

  自从他自那销魂蚀骨的激情中苏醒过来后,他从惊愕、迷惘、不敢置信到现在的震撼、喜悦复又懊假不堪的窘中辗转挣扎,久久不能平复、不能自己。他居然侵犯了她!

  轻轻地摩挲着她那滑顺加丝的秀发,他沙哑地低唤道:“灵儿。”

  “嗯?”她抬起睑,望进那双深情的眼眸里。

  “我是不是在作梦?”

  他语气里明显的惶恐,教苏子娴心中恸,眼眸迅速蒙上一片水雾。“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你想到哪去了?”左剑辰哭笑不得的反问她。

  “正题!”她的双额爬满了晕红,让他一眼就看穿她的顽皮。

  “好吧,那么正题是什么呢?”她那份娇怯妩媚,教他又爱又怜。

  “就是……要你负责……养我一辈子!”她结结巴巴的说完,随即羞怯的神情褪去,一脸坚决的行着他。

  他可别跟她说是因为身中淫毒,才会神智不清,她才不信这一套。虽说昨晚见到他的,叶大哥已说明他的情况,可是他不也整夜唤着她的名字。反正·贷经拆封,恕不退换”!

  “只需要善你一辈子吗?”他还想逗她。“这太简单了,反正新月山庄不差你这一口饭。怎么,就这么一点点要求吗?”

  左剑辰邪气地端详起怀中的人儿,这般娇媚的软玉温香,似乎值得更多哩!

  “欺负人!你欺负人!”苏子娴娇嗔道,望着他盈满揶揄笑意的脸庞,她不悦的论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左剑辰用力环紧她,温柔地摩挲着她那嫩若凝脂的睑庞,“我真是不敢相仿,你已经是我的了!你的眼、你的发、你的身子都是我的!想不到上天竟会奇迹似地将你赐还给我!”说完,他激动地吻住她的红唇,带着内心深处的惊叹和绞痛。

  良久,他微微松汗她,低头凝规着她那配红欲醉的双颊,以及盈满无限妩媚风情的明眸,怜惜而担忧地轻问;“昨晚我……呃,有没有弄疼你?”

  他温言的询问勾起苏于娴对昨夜的记忆,羞怯地别过头,摇头道:“还好,还可以接受。”

  这是什么答案?不待他开口,她退自往下说:“不过,你一向都是这么蛮横粗暴的吗?我比较喜欢你多些温存和缠绵,那会让我比较甘心忍受。”

  甘心忍受?

  左剑辰心里涌上一抹好笑又好气的挫折感,无奈地看着她蝶碟不休的叨念。

  “这么直接,真是伤透我的心!”他调侃的语气让她羞红了只颊。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就议你有一次子反的机会。怎么,想好什么时候补考了没?再不合格,我可是会休了你喔!”她大胆地向他挑衅。

  她露骨的挑逗让他惊愣了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力不从心了吗?”她这句话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前一刻还一脸刁蛮的她,下一刻便被左剑辰缠绵排侧的拥吻堵住所有的调侃及抗议。

  激情过后,她说懒地枕靠在他胸前指尖轻划过他泛着汗水的肌肤,感受着他的轻颤。

  “剑辰。”她柔媚地朝他甜笑着。

  “嗯?”

  “你合格了。”她坏坏的说,抬眼却见他眼中布满炽热的欲火。老天!这男人不需要休息的吗?

  “是吗?”他挑高一眉,“我想你还有机会再做一次比较。”

  完全无视她难以置信的惊讶,他再一次朝她疯狂的掠夺起来,

  他说过不许挑衅他的,她忘了吗?

  所以该罚,该好好的处罚!

  他们在竹屋内度过与世无争、施价多情的一天。

  在拗不过左剑辰软硬兼施的逼问下,苏子娴只好告诉他所有关于她的故事。

  她从二十一世纪的梦境说起,从那场不可思议的奇遇缓缓诉说着她的错愕与震撼。

  天知道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得以适应这与她生存年代大相逢庭的古代;她又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克服住涌心的惶恐去面对刀光剑影下的血腥。可是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她的。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的出现不但救了她,并教她尝尽情爱的柔情蜜意、够结缠绵,甚至让她甘心在那揪心断肠的抉择中流连徘徊。

  再次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的心情应该是无比轻松且雀跃的,毕竟再也没有比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令人感到惬意与心安,她的生活又将恢复以前的平静与欢愉。

  但是她非但没有预期中的豁达洒脱、如释重负,反倒有种椎心刺骨、怅然若失的复杂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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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0-3

二十一世纪的便利生活让她更加怀念古代的敦厚淳朴,母亲的温言软语再也无法平抚她心里的思念,甚至连她最爱喝的咖啡亦不再弓愧她的兴趣,只因她早巳把心遗落在宋代,遗落在他身上。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遗忘——遗忘她的母亲、遗忘她的大哥、遗忘她生长了二十二年的二十一世纪,只为了成就她当初对他许下的诺言——他们早巳生死相许了,她愿意陪他到天涯海角。

  于是她借助褚婆婆与生俱来的特殊异能,终于回到了她思念的古代,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他。不过,诸婆婆却也因此触犯了天纲伦常,造成双目失明,教她欠下水难弥补的遗憾。

  原来她当初魂魄之所以能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乃因她是天定的阴阳使者——兼具全阴及全阳之灵的女子。二十一世纪的苏子娴是阳年阳月阳日生的全阳之女,而宋代的杜水灵则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全阴之女,两者的魂魄惜由碧血地灵石的牵引结合为一,因此碧血地灵石是断不能任意取下的。

  阴阳使者的使命是开取驭剑门的宾剑,既然任务达成了,她就没有再停留在古代的必要,毕竟这是违反天纲伦常的举动。

  但是当日她身中寒月玄冰掌,却为她带来转机。

  原先因为阴阳相斥的灼烫炽热不仅教寒月玄冰掌的冷凝冰,气化去了大半,更保持完整的躯体以助她之复还魂的依归。

  苏子娴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抬眼看见左剑辰惊疑不定一的神色,深造的眸中有着不敢置信的错愕与讶异。见他的睑色是那样苍白,让她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狼狈。

  “怎么,知道我不是这副如花似玉躯体的正主儿,让你产生受骗上当的感觉吗?还是在听到我居然是缕穿越千年时空才得以存活的孤魂后,让你有种荒诞不经的恶心?”她白着脸,悲愤地瞅看他,泪水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也许,他真是看上杜水灵纤柔绝尘的美貌才会对她动心的吧!

  如今,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长得这般美丽动人,他又会对她产生怎样的怜悯情怀?抑或将错就错地与她共度一生?

  不!她不要!这两种做法只会让她更加绝望和崩溃,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及同情!

  如果他真是以貌取人的人,那么,她宁愿孤独一生,绝不会凭借着杜水灵的美貌与他厮守一生!

  伤心欲绝下,苏子娴疯狂的挣扎起来。

  她无法也不敢去随左剑辰可能的回答,她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她揪心断肠却又倾心爱恋的男人,

  左剑辰没料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飞快地抓住她的双手,再用自己的身躯制止她激烈的挣扎。

  老天!她真是个刁钻泼辣的小蛮女!

  “别动,要不然我立刻点你的穴道让你动弹不得。”不得已,他只好场言自恐吓她。

  虽然明知他一向说到做到,可是她依然倔强的昂起下巴,气愤地朝他大吼道:“放开我,左剑辰!要不然我这辈子跟你没完没了!”

  左剑辰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坚决神情,炯亮的双眸幽深得像两沙深不可侧的黑潭。“说得也是。要是让像你这么凶悍泼辣的恶婆娘缠上一辈子,那可真是件悲惨的事,我想——”

  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苏子娴早就气得破口大骂,要不是此刻让他给制得动弹不得,她早就冲上前咬断他的坏舌头了!

  “啧啧!才多久没见,你骂人的词倒是新鲜不少。”看来,她的确是需要再好生调教一番了。

  “左剑辰,你这个不折不扣的大混帐!你是无可救药,放开我!你凭什么绑住我?你又凭什么教训我?我要你马上放开我,马上!”她绷着脸,咬牙切齿道。

  左剑辰气定神闲的看着她挑眉瞪眼的娇嗔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探了。“这我可做不到,第一。这辈子我的确是无可救药了;第二,像你这么刁蛮的妻子必须好好管教才行,不然我这做夫婿的面子将往哪搁呢?第三,现在要我放开你也行,不过得让我先尝点刮头吧!”

  话声甫落,他立刻俯下脸深深地吻住张口结舌的她,用实际行动来抚平她满心的猜忌与疑惑。“现在,你那满脑子莫名其妙的猜疑还存不停在呀?”他伸手捧起她娇美的容颜,低叹一声,“答应我,今后不许再任意替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好吗?”

  “我……”苏子娴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他还是没有给她满意的交代。

  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他轻佻一道浓眉,眼底满是宠溺的保情。“我不能否认你这娇羞的容颜的确深深地吸引着我。”

  他没有意外地发现她全身变得僵直,他轻柔的目紧她轻颤的身躯,将她困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臂弯中。

  “但让我深陷情海的,却是你那灿烂明亮的笑靥,那天真无邪的娇俏嗔喜,以及那无惧无畏的洒脱和坚强。国色天香的佳人我见过不少,但是没有人能及得上你带给我的震撼,你几乎左右了我全部的意识及心绪,让我的情绪跟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起伏。”

  “不能否认的,你的故事让我极度震愕与惊慌,我无法克制住自己复杂翻涌的思绪,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但不论你是杜水灵也好,是苏子娴也罢,你永远都是我左剑辰深悄不渝的执着,也是我共揩白首的唯一。对于将你赐还给我的上苍和褚婆婆,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他停顿了下,目光凝视着她,跟中盈满令人酣醉的柔情。

  “现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将杜水灵和苏子娴一起嫁给我呢?”

  苏子娴闻言,满心的疑虑立刻被一股喜悦所取代,她眨了眨眼,泪光迷腾地瞅着他,“你……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是呀!用你的方式向你求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真情真意。”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说这些的吗?”

  “不是不喜欢,”他坦率的回答,“是说不出口。我不习惯将情绪赤裸裸地说出来。这么多年来,我用冷漠无情的面具保护心里的脆弱,我原就没有太多的柔情蜜意,没想到居然会完全沉溺在你撒下的情网中,无法自拔。”

  要不是经历了与她的生离死别,他陡然惊觉自己揪心懊悔的遗憾——他满腔的情哀及满腹的爱恋,却一直没能亲口向她倾诉过。

  苏子娴惊喜的听他倾诉着,但很快地,那双灵秀动人的明眸却浮上一抹忧愁。她想起了穆采芹,不知她与剑辰的婚约是否依然存在?

  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忧虑,左剑辰紧握住她那白嫩细致的柔美,“我说过,你是我今生共偕白首的唯一。”

  他娓娓地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包括他的大仇得报、他的解放释怀和他的坚心抉择。当然,还包括了失去她时那痛断肝肠的绝望。

  苏子娴热泪盈眶地注视着他,胸中充满了酸楚与错愕的情怀。他居然为了她,愿意终身不娶守住对她的执着,也不枉费她为他所放弃的一切。

  知道了他与穆采芹已义结金兰的消息,让她错愕了好半晌。她看得出来穆采芹对他的深情,不是兄妹之情可以移转得了的。

  “我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包袱。对一个早已失却真心的男人而言,是给不得起她所要的幸福,就连最基本的安定都不能。我的心早巳随着你的离去而碎成片片,我无法也不愿再让另一个女人陪我过着炼狱般的生活。那时,我才深刻地明了恩情和感情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于是我与她义结金兰,自此以兄妹相称,我相信有朝一日,她定会寻到真心相待的好归宿。”

  原以为此举定会遭受明叔激烈的反对,可是他并没有反对,或许明叔明了他内深处的苦楚戚然,不愿再教他左右为难。

  “噢,剑辰……”苏于娴感动地扑进他温暖宽厚的怀中。

  “那么现在起,我是该唤你于娴呢?抑或水灵?”他拾起她的脸蛋,为她轻拭去满脸的泪痕后,含笑的低声问道。

  “都行。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灵儿,我喜欢你低语轻喃的柔情。你知道吗?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所以不许欺负我!听到没有?”

  她的话惹来他的朗声大笑,他逗弄着她,并解释何谓欺负她,如果是警告他今后得对她“以礼相待”,他可是说什么也做不到的。

  “你……”苏子娴闻言,不禁俏脸配红,“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油嘴滑舌!”她别过睑,不理会他洋洋得意的大笑。

  “不过,你在这儿还有一个亲人,忘了杜仲之吗?他可是水灵的亲哥哥。

  在他的提点下,苏于娴急急地询问起杜仲之的下落。

  不料,左剑辰却说出他与冷凝香错综复的难解心结。

  原来冷凝香竟是九星神教教主欧阳炎的亲生女儿!

  杜家灭门血案一直是杜仲之心底最深的哀恸,亲跟目赌父亲含恨惨死,他断不会坐视欧阳炎逍遥地度日,即使他已身负重创、命不久矣亦同。

  杜仲之的愤然出手却惹来冷凝香本能的相护,一段美好的姻缘就此掀起巨大的波澜。

  身心受创的杜仲之教左剑辰接回新月山庄调善,他能深刻体会杜仲之那种情义两难的绝望与凄楚。当初,他也是看在冷凝香母女的苦苦哀求,并为顾及同门情谊的份上,答应不再对欧阳炎赶尽杀绝;毕竟不用他立刻动手,欧阳炎也会筋脉但断而亡。

  原是一时的不忍,没料到却亲手扼杀了一段大好姻缘,拆散了两情相悦的爱侣。倘若当用一剑解决了欧阳炎,也不会让杜仲之背负上冷凝吞的杀父大仇。

  “剑辰,我了解哥哥的脾气。在明白凝香姐姐的身世后,他就绝不会与她再有丝毫牵扯纠葛了。事已至此,除非哥哥能走得出杜家灭门的惨痛记忆,否则只怕他们两人此生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感情的事很难说得准的,我想这或许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考验他们对情感的执着程度吧。别担心,他们该会有个完美的结局,我看得出来他们对彼此的情意。”他顿了顿,随即说出他的隐忧:“跟下最教我放心不下的是,欧阳世帆目前行踪成谜、生死未卜,我怕他会有报复行动。”

  当然,左剑辰担心的还是他对灵儿的勃勃野心。

  他说什么也不能教灵儿再有半点差他的,在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情形下。

  他温柔地将心上人揽人怀中,轻轻摩挲她的面颊,感慨万千的发出一声长叹。“灵儿。”他声音低沉地唉着她。“嗯?”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喜悦不是大仇得报的到那,而是昨晚乍见你时的那抹心悸。”

  苏子娴的心弦猛地震动一下,连忙抬起头,望进两沙深情的黑潭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泪光闪动地凝视他。

  “什么?”

  “我爱你。”

  左剑辰有半晌激动得无法言语,接着,他紧紧地搂住她,“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他的声音略带哽咽。

  “是吗?”她挣扎地抬起脸,迎向他漾着蒙蒙雾气的眸子,“那么,我要告诉你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她的话倏然而上,因为左剑辰强悍霸气的吻住她。他灼热的唇紊乱了她的呼吸,也沸腾了她的激情,她呢喃唉着他的名,任蛰伏在内心深处的爱欲泛滥成灾。

  左剑辰望着她那红似火的娇颜,细细梭巡过她盈满激情的秋水双瞳后,他深情地低唉了声:“灵儿……”再次捕捉住她的唇,带她进游于狂野激情的原始欢爱中。

  苏子娴轻轻地合上眼睛,领受着他带给她的万缕柔情,她紊乱的呼吸随即化成了无数的低喃和喜悦……

  实外的夜空中,繁星依旧点点闪烁,将夜空妆点得分外缤纷绚丽。

  夜更深了,却也更美了……


  【全书完】作者-------林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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