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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31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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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重庆
5-4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又来了!苏子娴无奈地抚住额头叹息。宁儿就不能换句话对她说吗?
“猜猜看。”她没好气的说。
说真格的,知道宁儿平安无事,她由衷感谢左剑辰的搭救。原来宁儿一直被欧阳世帆囚禁在夏州分坛的地牢内,就为了等她自投罗网。
当然,他万万没料到在温州城巧遇的绝色佳人,竟会是他及欲诛杀的杜家千金——杜水灵。
“小姐,左公于吩咐过,不准你私自下床的。”
什么?她有没有搞错啊?
“到底我是你小姐,还是他是你主人呀?”苏子娴气呼呼地责问宁儿。还有,她又是什么时候“移交”致左剑辰“管理”了?
宁儿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子娴正好乘机“晓以大义”一番,并嘱咐从今以后不许再听从左剑辰的任何命令了。
“那是不是跟小姐有关的事都不准听呀?”
废话!要不是念在她对自己一片忠心的排上,苏子娴早就掐断她的脖子了。
“可是,有件事——”
拜托!你这只烦人的麻雀闭上嘴行不行呀?
苏子娴烦躁的打断她的话,催促她帮忙自己整装下床。躺在床上一个多月来无所事事,再躺下去她就快变成僵尸了!
昨晚孟皓中已经替她拆掉伤口上的布中,对她伤口愈合的程度相当满意。为了不让她的肌肤留下疤痕,他还替她敷上一种沁凉似水的香液,听说颇具滋润疗效呢。
盂皓中真是个彬彬有礼的俊秀大夫,依她这些日子的观察,整个落英别馆全是器宇不凡的英雄人物,只除了那个天杀的左剑辰。
苏子娴拖着宁儿走出房门,瞧她那满脸惶恐的神情,真不知左剑辰到底是喂她吃了什么药?居然让她如此死心塌地拿他的话当圣旨。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想起他那张酷脸,的确没有多少人能不被他那冷漠阴狠的眸光吓住。
从仆人口中得知,此刻左剑辰正在大厅中接待贵客,苏子娴定前往一窥究竟。
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如此大礼以待呢?不过,最不可原凉的是,他居然“省略”去探视她!
其实,她才不是因为躺得发慌才起身下床,而是为了一早宁儿就告诉她,他有贵客临门不便前往探视她,她才满心失望的起床。
“小姐,我们还是回房吧,左公子吩咐过……”
又是左分子吩咐!苏子娴恶狠狠地瞪了宁儿一眼,示意她最好闭上嘴。
宁儿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仍“坚守本分”地说下去:“左公子吩咐过,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你下床走动,更何况我们还跑出房间。”
“闭嘴!”苏子娴忘记控制声量,整个大厅的人几乎都发觉她们主仆躲在帘幕后了。
见已被人发现,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
整个人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乍见苏子娴掀帘走出,众人莫不惊艳赞叹、震撼不已。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呀!
左剑辰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掠过一丝怒气,但他迅速恢复先前的一脸漠然,不过,他脸色的变化已尽收孟皓中的眼底。
“灵儿!”一声激动的浑厚男声陡地响起。她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随即不能自己的轻颤起来。还来不及惊呼出口,她已经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噢,老天!真的是你!你真的平安无事!”杜仲之用力抱紧妹妹,怜惜不已。
“放开她!”见苏子娴被陌生男子无礼地搂抱住,左剑辰再也无法按捺胸臆间的愤怒,眼看他的剑尖就要抵上杜仲之的背脊,但一道红光及时隔开他的剑,但剑气却震伤了站在左剑辰身旁的一名纤弱女子。
“穆姑娘!”左剑辰连忙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白衣女子。
此一变故让大厅上的人个个错愕不已,各怀心思的揣测着。
苏子娴张大双跟蹬视着左剑辰怀中的白衣女子,一股莫名的妒意涌上她心头。
她是谁?为什么左剑辰会如此惊慌地搂住她?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当着她的面抱别的女子!冷凝香虽挡下左剑辰的剑招,但她仍微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她抬起双眸正巧对上杜仲之充满柔情关怀的目光。这个该死的冤家竟然还搂着那名女子不放,真该让左剑辰一剑刺死他!她忍住满腔翻涌的怒气别开目光。
“我没事,左郎。”白衣女子柔声道。
左郎?苏子娴难以置信的死盯着左剑辰。她叫他左郎耶!而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左庄主,适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冷凝香顿了顿,随即补上一句话:“希望没有伤及左夫人才好。”
什么?一股椎心的刺痛从胸口直窜全身,揪得苏子娴似被烈火的烫般难受。白着脸,无力地瘫软在杜仲之怀中。
“灵儿,是不是不舒服?”望着妹妹苍白似雪的容颇,杜仲之心疼的问到。
苏子娴任泪水扑籁籁的滑落,哽咽道:“我好疼呀!我想马上……马上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
杜仲之连忙打横抱起妹妹颤悸的身子,再也无心待在这里,他只想找个地方让妹妹好好疗伤。
左剑辰见状心痛如绞,灵儿一定是触及未愈的伤口才会疼痛哭泣不已。“站住,放下她!”他语气冷寒地怒斥。虽然杜仲之讶异眼前有着一双凌厉眼眸的左剑辰似乎颇在意妹妹的伤势,但他不想多做耽掘,与冷凝香迅速交换个眼色,在众人有所行动之前,冷凝香扬手洒出无色的“麝魂迷香”。
顿时,整个大厅全笼罩在带着甘甜香味的毒雾里,吸入迷香的众人在一阵酥麻酸软后,瘫软倒地不起。
左剑辰没料到她竟然骤释毒雾而去,怒不可遏地欲拔剑追赶,却被一直冷眼旁观的孟皓中拦截劝阻。
“杜姑娘尚不至于有生命之忧,唯今之计是替众人解毒为要。”
没错。自己身为一庄之主,怎能任由属下中毒昏迷呢?
朝着苏子娴被劫而去的方向,左剑辰在心里发誓,倘若她有半点差池,他势必让百花岛上下付出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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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落英别馆后,这半个月来,苏子娴在哥哥面前强颜欢笑。为了保住仅存的一丝尊严,她硬是装出轻松洒脱的模样,不让他有机会舟怜悯和关爱来粉碎她的所有武装。
“灵儿,伤口是不是还会疼?”杜仲之心疼地端详妹妹愁眉不展的苍白容颜。他知道她不快乐,每当她以为他不注意时,脸上总会涌现一股哀愁,但她却一个字也不肯说,真教他忧心不已。
他带着怜爱的语气让她心头倏地一紧,眼底随即浮上一片水雾,她凄楚地摇了摇头。
“若是不疼,怎么哭了?”
为了不让关爱自己的哥哥继续担忧下去,苏子娴只好佯装出愉悦的口吻道:“谁说我哭了,我只是……只是在高兴伤口终于不疼了。”这么没脑子的话,亏她说得出口。
“是吗?”
看见杜仲之更加忧心的神色后,她再也顾不得尊严,扑到他怀中大声痛哭起来。
“我的心好疼、好疼呀!哥哥……我疼就快无法呼吸了……”,她语带哽咽地哭喊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杜仲之轻轻地捧起她那泪痕斑斑的容颜,迟疑地问:“是为了左剑辰吗?”
一听及左剑辰的名字,苏子娴就似被烈火灼烫般惊叫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永远不要!”吼完,她凄楚而绝望的低泣着。
“灵儿!”杜仲之怜惜的拥住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从现在开始就由哥哥保护你!倘若你想大哭一场,就好好的哭吧,哭出来就会好过些了。”
连日来的压抑似乎在刹那间得到解脱,她开始放声痛哭起来。
许久之后,她的情绪平静了些,从他的怀中抬起脸,不好意思地说:“哥哥,我是不是个很讨人厌的爱哭鬼呀?”她记得二十一世纪的子靖大哥常常在她痛哭后,如此的戏谑她。
见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有溃决之势,杜仲之忙打趣地回道:“是呀,你是哥哥见过最美丽动人的爱哭鬼哩!”
见她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怪相,他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你倒还好,瞧我,我就像个刚从河里捞起的落水鬼!”
闻言,苏子娴终于开怀大笑起来,杜仲之见状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她能过得开心,九泉之下的爹爹也会含笑瞑目吧。
“谢谢你,哥哥。”她轻声的道谢。她当然明了他的一番苦心,他和爹爹都希望自己能快乐开心的生活下去。
“真对不起,灵儿让你担心了。”她想起杜家沉冤未雪的仇恨。“今后灵儿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们还背负着杜家满门的血海深仇,灵儿一定要让九星神教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知道九显神教的事?”杜仲之吃惊的问道。
苏子娴将自己溜出家和受伤的种种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她还不忘给与左剑辰极低的负面评价。
她那咬牙切齿的语气逗笑了杜仲之。
“如此看来,左剑辰果真是浪得虚名,那么咱们就不必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下次让我遇着了他,哥哥非为你讨个公道不可。嗯,就砍下他一条臂膀做为薄惩吧!”
“不要,哥哥!”苏子娴惊叫道。随后对上杜仲之那双充满揶揄的笑眼,才知道自己受骗。“你……你居然欺负人家!”她不依的嘟起嘴,抡起拳头便朝着杜仲之猛迫猛打。
杜仲之瞧她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不禁怜爱万分的环住她的肩膀,笑着讨饶。“好灵儿,我道歉。顶多我拿剑逼他对你负责,好不好?”
”什么?”她喷怒地瞪大双眼,“你还说……你再说!”
老天!他的妹妹可真是刁蛮泼辣呀!他不禁有些同情左剑辰了。也许这些日子以来,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投降,这次真的投降!”杜仲之高举双手以示自己的诚恳。“我已经满身伤痕了,你真的狠心继续惩罚我?”
他一脸的委屈让她忍不住噗哧大笑,得意洋洋地说:“这还差不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杜仲之爱怜地轻抚着她那盈满笑意的容颜,“灵儿,知道哥哥有多么喜爱看你这张笑脸吗?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将永远这般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想起杜天德的心愿,苏子娴无语地偎进他宽阔的怀中,他是她在古代唯一的亲人了。
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顿时惊醒他们,一名冷艳绝美的少女面色惨白地夺门而出。
苏子们狐疑地望向兀自怔仲的杜仲之,心中霎时有些了然。也许,那个美丽的少女将会是未来的嫂嫂呢!
“还不快去追她?”看着满脸不明所以的他,她好笑的解释道:“达世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忍受心爱的男人去搂抱别的女子。““可是你是我的妹妹呀!”杜仲之不解地说。老天!他怎么会笨得像头牛呢?
“是呀,我的确是你的妹妹。”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可是她一定是把我当成你的爱人了,你若不快些赶去解释,恐怕我未来的嫂嫂会吃上一大缸的醋哩!”
她满意地看着恍然大梧的杜仲之狂奔而出,心中顿时涌上喜悦与羡慕。那美丽的少女想必会很幸福,她的哥哥绝对是个体贴人微的好伴侣。
至于她自己呢,苏子娴不禁有些茫然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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