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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守护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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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31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来自重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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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悄然褪去神秘圃眇,天空渐渐露出曙光。

  苏子娴峭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三天了,为何连续三大她总是重复作着相同的梦?梦境中的老人那一脸悲戚无奈的神情在在撼动着她的心。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苦楚般,苏子则的心竟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她烦躁的翻个身,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困扰她三天的梦境。究竟是什么样椎心的痛处才会引出如此深沉的伤痛?其实她极愿意帮助他的,可是为什么老人的话,无论她如何集中精神就是无法理解?这教她从何帮起呢?

  不知过了多久苏子嫡终于进入梦乡,再次陷入那个熟悉的梦境里。

  “水灵……水灵……”

  是了,老人总对着她唉水灵,可是她并不叫水灵呀!

  “水灵……我苦命的儿呀!水灵……”

  苏子娴看着老人嘶声力竭的哭泣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泪水顿时涌上眼眶。她下意识想安抚老人抖如落叶的身躯,可是她才伸出手,老人的身影却逐渐模糊起来。

  蓦地,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女音自她身后清晰的传来。

  “水灵,记住剪下你的发辫到“善法精舍,换取碧血地灵石。记住!混元洞天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切记、切记呀!水灵。”

  苏子娴一惊,慌忙回头望向身后,只见一身出家人装扮的老婆婆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慌乱地喊道:“别走呀!婆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婆婆……别走!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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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懒猫,起床了。”林念慈怜爱的拍拍苏子娴红润的脸颊,试着唤醒睡梦中的女儿。“子娴,你怎么了?”

  苏子娴猛然从梦中惊醒,睁眼便望一双充满慈爱的温柔眼眸。

  “作噩梦了吗?你呀,”林念慈瞧着满头大汗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早说别净看些血腥暴力的片子了,这回尝到苦果了吧。”

  这孩子真是让她宠坏了。林念慈幽幽的萌零辞那段揪心的过往。

  一场无情的车祸夺走了她心爱丈夫的生命,同时也结束了七年来令人称羡的甜蜜婚姻生活。她独力扶养六岁的子靖及甫出世的子娴,没有大多时间沉浸在悲伤里,幸好丈夫遗留下的存款及保险金让他们的生活不虞匾乏。可是这一路走来,个性温文柔弱的她,要不是有早熟懂事的子靖及活泼贴心的子娴相扶成长,真不知她能否有勇气独自面对没有丈夫的岁月。对于孩子们,她一直深感亏欠——她甚至连父亲的面容都未曾亲眼日赌过。

  “妈咪,人家才没有啊!”苏子娴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解释那个怪异的梦境,天知道她有多久不普看过武侠剧了。可是若说这一切均是无意义的梦境,那接连三天同样的场景、对话,以及老人那张悲戚的脸庞,又该如何解释呢?况且老婆婆那段叮嘱话语她依旧清晰的记着呀!

  “没有就好。那就快起床,你这只贪睡的小猫!不是说要去买礼物送给学成归国的大哥吗7.都什么时候了,你再不赶紧起床出门,我们会赶不上下午接机的时间。”

  “妈咪,你就这么紧张大哥呀,不过让他等上几分钟嘛!我就知道大哥一回来,我快失宠了!”苏子娴张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脸醋意的叫嚷着。

  “傻丫头!别跟哥哥乱吃醋,你们都是妈咪的宝贝呢!’’林念慈疼爱的梳理着女儿一头及腰的乌亮发丝,“对了,你要送什么礼物给你哥哥?要不要妈咪陪你去逛逛?”

  “才不要,我要保持神秘感,妈咪老是说漏嘴,这一次我自己准备就好。”

  “好吧,那还不赶快起床。”

  “遵命!母亲大人!”苏子娴淘气道,“我怎敢让大哥等上半分钟呢?他可是咱们家将来手握经济大权的重要人物.识时务的我得赶紧去买份大礼好好的巴结他罗!”

  “你这孩子,又在地说八道了,老长不大似的。”林念慈没好气地斜脱她一眼,随即熟捻的整理起床务,嘴上仍不忘频频催促女儿快些出门。

  苏子娴漫无目的地走在红砖道上,路旁的行道树整齐地排列着。

  她抬头望着和煦的阳光,难得今天是个晴朗无云”的好大气。为了方便迎接回国的大哥,她和妈咪暂时住到桃园舅父家,不过她有些住不惯。对于北部多变的气候,她深深怀念起南部炙人刺眼的艳阳。

  想时间过得好快,赴美攻读硕士的大哥就要学成归国了,要不是这些天不时接获大哥寄回台湾的行李,她环真的无法相信呢。三年不曾见过大哥了,那个她既崇拜又敬畏的大哥!他总爱在她面前摆出长兄如父的架子,虽然知道他是疼她的,但她就是无法接受他那强悍霸道的专制,活像她是个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女孩,她不过才小他五岁。

  今早临出门前,大哥突然自美国打电话来,只说飞机起飞时间往后延,要她们俩明大再到机场接机、说真格的,她心里有些失望。

  不过,最失望的还是她母亲了。瞧她一听完消息后,就什么劲都提不起来,她真的是很想念大哥。

  走进附近公园内的阴凉处,苏于娴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秋天的凉意轻轻拂上脸颊。她下意识伸手想拨弄身后的发辫,倏地,她的手顿在半空中。

  天!瞧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怪事!

  一早出门后,她就像着了魔似的走人一间发型屋,在设计师惋惜的口吻下,坚定地要求剪下及腰的长发。而后却在设计师得意的拿着镜子向她展示新发型同时,哭肿了双很。

  她究竟是怎么了?

  手上捧着盛装发辫的精美纸盒,苏子娴没来由的又是一阵酸楚。她的发一向是她珍若生命的宝,如今竟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硬生生剪断了。她究竟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可是老婆婆的话却像魔咒般不住地浮现心头,她不禁深感困惑。

  她深锁着眉头,无意识的抚着纸盒,喃喃叹道:“善法精舍?天知道善法精舍在哪里?唉!”

  仿佛回应她的问话般,苏于娴突然感觉身后有两道的的迫人的眸光,她立刻转过头,映人眼帘的是一双清冷深沉的眼眸,是位身着黑衣的老婆婆。

  她在评判她。不知怎地,苏子娴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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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2

时间好似就此凝住一般,在她凌厉目光的注视下,苏子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进来。”黑人婆婆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低沉冷然,语气中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话一部完,她随即走进身后的竹屋,竹屋门上的牌匾清楚写着“善法精舍”四个字。

  “善法精舍?”苏子娴惊愕的冲口而出。

  这……这怎么可能?她敢对天发誓,十分钟前那里明明是片绿地,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分钟内就建造出一间竹屋?

  老天!她究竟是陷入什么诡异的情境里呀?

  “勇敢点,苏子娴!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你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拎着盛装发辫的纸盒,勇敢的走进那间竹屋。

  苏子娴一走进屋里,登时得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呀?茅山道馆!老天!这竹屋内的摆设像极了僵尸片中出现的茅山道术馆。

  她迅速的打量着四周,发觉屋子的建筑方式很奇特。这是个八角形的道场,方圆一丈六尺内遍涂着不知名的香料,道场的中心分别放置着用金、银、铜、木所制成的四朵莲花,花心中各放有一钵,钵中盛着八分满的露水及花叶。四朵莲花前还置放着一只方形的乌本盒。另外还有八面圆镜分落八方,相互对照着。除圆镜之外又放满十八朵莲花、十六只香炉,道场四周的墙壁上则悬挂了佛与菩萨的名号及咒语。

  “这是密宗行者修身的道场,称为坛城。”仿佛看穿她的疑惑般,黑衣婆婆开口解释道。

  苏子娴不由得为自己的失礼感到汗颜。如此神圣的道场,竟教自己胡乱猜测一通,真是太失礼了。她连忙双手合十,诚挚地对着菩萨神像深深鞠着躬。

  只见黑衣婆婆五体投地的虔诚礼拜,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儿,她捧起那只方形的乌木盒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碧血地灵石。”她小心翼翼的将乌木盒子交给苏子娴,顺手取走装着发辫的纸盒,转手过着香炉,口中又开始念起咒语。

  碧血地灵石?远木盒内装着的就是碧血地灵石!苏子娴慎重的打开盒盖,一阵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是木盒的香味吧。

  她定睛一看,盒里放着一块奇特罕见的圆形玉石。通体碧绿的玉石晶莹剔透,中心处呈现的血红是一朵雅致的莲花,不时闪出令人备觉暖意的淡红色光芒。她轻轻地拿起那块玉石,整块玉石竟冰凉似水,好奇特的宝物呀!

  苏子娴抬眼望向黑衣婆婆,这等贵重的宝物还是赶紧还给人家。但她尚未付诸行动前,她的发辫竟像条黑丝线似的被捧到她面前。

  这怎么可能?她的发辫如何能变成眼前这条细如蚕丝却坚韧无比的黑丝线!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戴上它。”黑人婆婆将发线穿过玉石,“千万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不可以让它离开你!这将是所有命运的关键,混元洞天的一切白此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了。”

  她恭谨的将玉石项链系在苏子娴白皙光洁的颈项上,然后虔诚的朝着她行个礼。“请珍重!掌握地灵之钥的阴阳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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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就被母亲从温暖的被窝中挖起,苏子娴的思绪依然混饨不清。昨晚好不容易不再失眠,不料却偏偏在她好梦正酣时硬是被母亲唤醒,频,频催促着整装出门,看来她亲爱的母亲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其实她也很兴奋.三年不见的大哥终于要回来了。她能感受得到母亲那殷殷期盼下的喜悦,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不负所望的完成硕士学业回乡了,今后他们母子三人就能回家团圆一同生活了。

  不过,思及昨天的奇遇,她真是被弄迷糊了。

  自精会回家后,她总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似乎感觉不到一丝重量,面对梳妆镜中的自己,她竟开始感觉陌生——面对着看了二十二年的脸,她居然会感到陌生耶!

  天哪!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断了。

  梦境的逐步应验让她在期待之余,又不自觉涌上难以言喻的感伤。这件事她该如何对母亲诉说呢?向来多愁善感的母亲,想必无法接受她的种种奇遇吧。

  苏子娴兀自发起呆来,她不是个文静的女孩,但近日接饶而来的怪异现象搅得她一头雾水,她该好好的厘清思路。

  “子娴、子娴!”林念慈顺手推了她一下。

  毫无防备的苏子娴身子向前跌去,下一瞬间被搅人一副结实的胸膛中。

  “这就是你迎接睽违已久的大哥的方式呀?你这野丫头还是一点都没变。”苏子靖揭揉妹妹俏丽的短发,啼笑皆非的说。

  “大哥?老天!你真的回来了!你知道吗?妈咪和我都好想好想好想你呀!"苏子娴激动的搂着兄长又叫又跳。

  林念慈在一旁也开心的流下眼泪。

  “你呀,还是没一点女孩子家该有的举止,想来要帮你找婆家,叮得大费周章才行。”

  “大哥、体才刚下飞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掉呀?”她不依的嚷道。

  “你现在当然还不能嫁,大哥还得拼命赚够你的嫁妆才行。届时看在嫁妆丰厚的诱惑下,也许你还有出嫁的机会。”苏子靖打趣道,一边忙着闪躲妹妹带着杀气的攻击。

  “好了、好了。”林念慈打着圆场。瞧这两个孩子,一样长不大。

  “咱们先回去再慢慢聊聊吧。子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坏了,你们就别再斗嘴了。”

  “妈咪就是偏心大哥!”朝他扮了个鬼脸,苏子娴偎着母亲撒娇。

  林念慈爱伶的抚着女儿俏丽的短发,摇头叹道:“你还好意思说!说是要去买礼物,结果却顶着这头短发回来,我还没问清楚……喂,子娴!你这孩子真是的。”

  一眨眼工夫,只见苏子娴已提着她大哥简单的行李,拔腿逃大门口处招计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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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3

子靖笑望着小妹逃难似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这丫头也有二十二岁了吧,三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美丽大方。

  他朝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深吸口气,难以言喻的感动顿时填满心头。他终于回来了,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土地了。

  回家的感觉真好!挽着依然美丽温柔的母亲,他在心中对自己立下誓言:他会代替父亲负起照顾母亲、照顾这个象的责任,接绩起他未能达成的心愿。

  他一直相信自己能做到。

  计程车司机熟稔的驾车绕出机场.朝着龙潭的方向行驶。

  苏子娴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思绪不自觉又恍饱了起来。

  坐在前座的林念慈正与司机开心的闲聊着。她一向是不多话的,如今终于盼到宝贝儿子学成归国,喜悦之情满溢于心,她忍不住喜孜孜的同司机先生分享呢!

  苏子靖皱起眉头看着兀自沉思的妹妹。

  自从车子离开机场后,他不只一次发觉到她的失神。记忆中向来活泼好动的子娴,何时变得沉静温文?难道三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子娴,有心事吗?”苏子靖尝试拉近兄妹间的距离。

  “呃,什么?”苏子娴回过神来,冲着他甜甜的傻笑着。“没事、没事。”

  苏子靖挑高双眉,这代表他正发出质疑的警告。

  天!他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才行吗?偏偏他是自己的克星,从小她就是无法在他面前说上半句谎——也许这正是潜意识里对他的敬畏吧!

  苏了娴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快快然的开口道:“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是远些天来,夜里老是睡得不安稳,作了不少奇怪的梦罢了。”这的确是实情。

  苏子靖原欲开口追问,却见司机将车子往路旁停靠了下来。

  “子靖,这次为了方便替你接机,我和你妹妹在舅舅家叨扰了好些时日,得买份礼物谢谢他们。前头巷子口那家桂花糕饼,一直是你大舅的最爱。妈这就去买一盒回来,你留在车内照顾妹妹,我去去就来。”说完,林念慈随即下车往前头的糕饼店走去。

  “妈咪真是夸张,居然要你来照顾我!老是把人家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子看待。”苏子娴嘟着嘴抗议道。

  “我也看不出来你有丝毫长大的迹象呢。”苏子靖取笑道。

  “大哥,你又欺负我了!一个只会欺负可爱妹妹的坏哥哥,是不需要得到太特别的欢迎礼物!”

  为了欢迎大哥回国,她可是忍痛榨光小钱猪猪最后一滴油水,就为了替她亲爱的大哥买一条品味出众的名牌领带。

  苏子靖故意张大双眼,“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又有什么天大的事想要我来平息妈妈的怒气吧?”

  苏子娴正欲回嘴时,却见苏子靖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她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向窗外,惧地忍不住紧抱住头尖叫起来。

  一辆砂石车因高速闯越红灯区,为了闪避左方的来车,竟朝着他们所搭乘的计程车迎面冲撞而来“砰”的一声巨响,砂石车撞上计程车后,连同计程车一同冲人路旁的民宅内,那辆左方的来车猛地踩下煞车,却引起后人车辆的连环追撞,凄厉尖锐的嘶叫声加上失控追撞的巨大声响,顿时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纷纷奔走尖叫,车祸现场乱成一团。

  林念慈提着糕饼礼盒走出苍子口,当她在纷乱嘈杂的现场看清发生什么事后,纤弱的身子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阵天旋地转后,霎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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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1-4

天!好痛!她好痛!

  痛楚像潮水般向苏子娴席卷而来,那股撕裂全身的巨大灼痛不知牵动了哪根神经,令她疼得大叫出声,身体却跟着轻飘了起来。在她即将昏迷之际,她惊见四周出现一个巨大的白色漩祸,正将苏子娴吸引进去。

  不!不要!

  苏子娴拼命的张嘴呼唤渐渐消失的他,可是无论她怎样极力地嘶吼着,依旧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目前突地一黑,她也跟着失去知觉。

  不知过丁多久,她的意识仍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一股带着悲威的声音却传人她耳中,深深扯痛地的心,

  那是……那是她母亲的声音!她正绝望地哭泣着。

  “妈咪!我在这……我在这呀!”苏子娴把脸贴在冰冷的圾璃窗上凄楚的低唤着,

  她回去了.可是她却无法走人自己的房间拥住哭泣不已的母亲,她只能在窗外看着伤心欲绝的母亲。

  林念慈抱着女儿的衣服低低啜泣着,嘴里仍喃喃的呼唤着爱女的名字。她实在无法相信几天前还赖在怀中撒娇的女儿,竟然在三天前与她天人永隔!

  “为什么……为什么?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要报应在我一双儿女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林念慈沙哑的声音凄厉而绝望。

  那天原本是个愉悦的日子,却变成她这辈子最大的梦露,教她如何承受得了如此无情的打击?她那殷殷期盼下归国的儿子与活泼贴心的女儿呀!老天怎能如此残酷?怎能一次就夺走她满心期待的未来!

  “妈咪,请你不要再哭了,你的眼泪教我好心痛!”苏子娴知道自己死了,永远也不能回家了,可是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妈咪!我就站在窗外,可是我却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窗户着着你哭泣……”苏于娴泣不成声的低哨着。“蚂咪,我爱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抱着你、亲吻你、躲在你温暖的怀中任性的撒娇丁,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请你……一定要珍重!”

  “子娴?子娴,是你吗?是你回来看妈咪了吗?”仿佛是母女连心般,林念慈急急地打开窗子,激动地呼唤着。

  “念慈!你做什么?快把窗户关上,秋天的夜晚容易感冒。”林文儒推开房们,迅速关上窗子,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妹妹。

  “大哥,我听见子娴的声音了!我真的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在叫妈咪呀!她回来看我了,真的!”林念慈急切地解释道。

  林文儒悲伤地将妹妹拥入怀中。

  看着日渐憔怦的她,他的心不禁狠狠地揪痛起来。

  “念慈,把房子卖掉吧,卖掉所有痛苦的回忆。跟大哥到澳洲去,那儿有你从小期盼到大的农场,也许换个环境可以使你重新再站起来,大哥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大哥……”望着自小相依为命的大哥,林念慈对将来不由得迷们了起来。

  忽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摇铃声,苏子娴惊愕的望着眼前逐渐形成的七彩漩涡。

  片刻后,她发觉自己的身子正以摇晃动起来,思绪也渐渐陷入昏迷,她的魂魄化成一道轻烟缓缓同进那片柔和美丽的光团中……

  不!不要!她的母亲还在哭泣,现在她哪儿也不想去,她还有满腔的话要向母亲诉说。

  情急下,苏子娴绝望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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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2-1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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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斜斜地透过窗模照射进来,投下一道道淡淡的光带。

  秦施施半倚着窗口,失神地望着池塘中的莲花。

  “今晚他会来吗?”她呢喃地自问着。

  他总是不留下任何承诺给她,却在她几乎绝望的以为他早已遣忘她的,翩然而至。

  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无情,她却仍执意殷盼着他的到来。总是得等到晚膳初过的时刻,她才死心的接受洪俊峻的安排,枉自己穿梭在恩客间逢迎卖笑地弹唱。

  她知道自己的绝色姿容让男人趋之若骛。不过她也清楚的明白,身为一个歌妓本就是男人的玩物,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分,这种身分的女子是禁不起情感纠葛的。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护卫自己的心,不曾轻易地释放她的悄,直到遇见了他。

  她依然能清楚记得乍见他时心底的震撼。

  他有双冷冽清厉的眼眸;闪烁着冷漠的光芒,直直地望进她那重重防备的内心深处。他是个令她难忘的男人,挺拔俊逸的外表下,却有双冷绝无情的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逼现的漠然,在在挑动着她极力隐藏的爱恋。

  事情仿佛已经注定般,她彻底迷恋着他那恍若天成的尊贵气势,完全地奉献上自己洁净的身子和纯真的爱恋。

  过后,他却丢下足够为她赎身的银两绝然离去,徒留她碎了一地的真心。

  不过,她并没有为自己赎身,仍执意待在青楼,默默地殷盼着他的回眸,希冀他能偶尔惦念起身在醉红楼内的她。

  月上柳梢头,在银白月光的映照下,令人有股凄凉的感觉。

  微带凉意的晚风迎面吹拂面来,秦施施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无奈的回想认识他时,也是在这种“恻恻轻寒剪茵风”的季节,屈指算来也有一年了,可是她却在这永无止境的相思中日渐憔悴的老去,他怎能仓卒的到来,又毫无眷恋的离去?

  “怎么又站在这里出神,小心秋风的凉意。”一个俊逸冷漠的男子,声音低沉冷然地说。

  秦施施只觉一阵热浪冲进她的眼眶,狂喜的情绪迅速笼罩住她,令她因着满心喜悦而颤抖不已。

  是她胡思暮想的他!他毕竟还是来了。

  左剑辰脱下黑色的披风,轻轻技在她身上。对这痴情柔媚的女子,他心里总会浮现一股怜惜。

  秦施施吩咐婢女备上一桌酒莱,柔情万千的为左剑辰斟茶递酒。默默的、痴痴的望着英挺伟岸的他,心中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她不禁为此深深地陶醉着。

  突然间,只见左剑辰不疾不徐地举起手中的美酒,冷然道:“阁下一路追踪至此,不知可否现身一见?”

  “哈哈哈!不愧是人称‘修罗剑’的左剑履,其是百闻不如一见哪!”话声方落,一身霄白锦衣的男子已翩然而至,

  白衣男子打量着眼前举杯一饮而尽的左剑履,轻笑道:“美酒佳肴,软玉温香,左公子可真惬意呀。”

  左剑履冷冷的直视着那双探索兴味的眼眸,淡战的回道,“好说,陆公子。不知鼎鼎大名的‘君子剑’怎会有此雅兴一路追踪在下至醉虹楼呢?”

  陆之翔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看来他并非自己想像中的那般简单。

  此时,一旁的秦施施站了起来,霹媚地轻声说:“两体公子,请让小女子弹上一曲可好?”说完,她走到琴桌旁坐下,纤手拨动琴弦,缓缓弹奏起来。

  “九星神教已然蠢蠢欲动,温州杜家会是下个被屠杀的对象。”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完,左剑辰清冷的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教人从心中不自觉的泛起酷寒。

  “想不到新月山庄如此神通广大!师父倒也料事如神,看来一切尚在掌握中。”陆之翔神态自若的敬酒,独自饮起来。嗯,真是好酒!

  新月山庄是一座在短短十年间网罗无数武林高手为之誓死效忠的神秘庄园,庄主左剑辰是个神秘莫测的传奇人物。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也没有人知晓他师承何人,只知他行事乖张阴狠。手段冷酷无情;只知他擅于用剑,剑快如鬼似轻,因此“修罗剑”的称号便不陉而走。

  一时间,陆之翔竟无法将冷酷无情的左剑辰与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联想在一起,

  “我想,你也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对上左剑展深沉的眼眸,他坦然以对。

  “下月初九温州杜家,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左剑履轻描淡写地说完,饮尽杯中酒,便不发一言的转身寓去,头也不回的没入夜色中。

  秦施施抚着琴,极力克制住想哭的冲动。她早已习惯来去如风的他,也早巳明白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加意识到自己的悲哀,让她极力隐藏的情感再次溃决而出。她却依然深深地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得到他的承诺。

  陆之翔若有所思的望着秦施施苍白的娇颜,感慨道:“不愧是修罗剑,果真一等的冷酷,一等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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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2-2

温州

  杜天德轻手轻脚地打开床帐,望着依然昏迷未醒的爱女,心中不禁涌起难以言喻的苦楚。

  自杜水灵失足落水至今己三天了,三天来他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住谁也劝不走,虔诚的祈求上天能够听到他的请求,让他的女儿清醒过来。此刻的他,悲切的脸上尽是无力的沧桑。

  灵儿,他苦命的女儿呀!

  爱妻困难产过世,一直是他无法释怀的伤痛,悲伤的他将妻子的死怪到女儿身上。对她,他只有满心的恨,从不曾关心过她的成长。直至她七岁那年,一场高烧让她从此失去说话的能力。这时杜天德才恍然发觉那难以割舍的骨肉亲情。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不知何时竟出落得如此神似他的妻?他究竟错过多少她成长的岁月?她毕竟是他的女儿呀!

  为了弥补他的错误,这些年来杜天德对女儿一直视若珍宝的疼惜着、呵护着,他要她幸福的长大成人。

  不过也或许是上天特意的惩罚,杜水灵十分惧怕他。只要杜天德稍一靠近,她便戒慎恐惧的缩成一团,神态间全是惊惶与害怕。见女儿如此惧怕自己,杜天德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成长,默默想家有一天,他也能将她拥人怀中好好怜惜。

  杜水灵一直是极端自闭的。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总是无法得到父亲的关怀,他望着她的怨恨神情,仿佛诉说着她曾犯下难以弥补的滔天大罪,甚至连下人看她的眼神亦是充满敌意。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所有的人都不欢迎她,除了她唯一的哥哥——杠仲之。

  七岁那年某一天,她发着高烧,整个人家被浸在滚水里般难受。她吃力的撑着瘦弱的身子,好不容易扯住经过她房门前父亲的衣角,她着急的哭迈:“爹爹!灵儿……灵儿的头好疼呀!爹……

  然而,杜天德却无悄地一把推开她乞求关爱的小手。

  杜水灵绝望的看着他那双充满鄙视的目光,心中蓦然明白了。她是杀死母亲的刽子手!张婆婆说得没错,是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她爹一定很死她了。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丝毫纪忆也没有,只知道自己昏厥过去了。在失去意识前,她看见杜仲之仓皇的奔了进来,那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死了,怕只有哥哥一人会为她悲伤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杜水灵努力睁开双眼时,映人眼帘的竟是张悲切歉疚的脸庞——她的父亲,那恨她入骨的爹爹!

  杜天德爱怜的抚着自小被他遗忘的女儿,脑中依旧回荡着大夫所说的话:他的女儿从此失去说话的能力!这会是上天的惩罚吗?

  看着父亲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杜水灵害怕的哭了,缩在床角无法自抑的颤抖着,眉宇问满是恐惧与胆怯。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爹是不是要打她了?她张开口想求饶,可是不管她如何竭力的嘶吼着,她只能发出微弱的低泣声。

  杜仲之突然一把抱住她,喃喃低位这:“灵儿,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灵儿不会说话也没关系,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仿若青天霹雳般,她终于知道自己哑了!她永远也无法说话了!

  自此杜水灵的世界变得黑暗,她深深的封闭起自己,她不哭也不笑,什么人也不想见,除了疼爱她的杜仲之和贴身婢女宁儿。她甚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为何对她恨之人骨的父亲总是充满愧疚的望着她,以往怨忽愤恨的眼神被怜借与疼爱所取代。

  他可会真的怜惜她?不!他在同情她,因为她有然哑了,不能说话,不能再叫他爹爹了。

  杜水灵执意抗拒他善意的关怀,恐惧的等待着有朝一日他对她的不领情所做的严厉惩罚。

  时间过得很快,十年一下子就过去了。

  这天,杜水灵在杜仲之苦口婆心的力劝下,终于愿意走出闺房到花园晒晒太阳。

  望着纤弱苍白的妹妹,杜仲之心里充满了怜惜。轻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虽然苍白却有着不沾尘世的飘逸.灵儿真是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了。她今年该有十七岁了,该是出阁的年纪了。

  杜水灵无聊地测览着花园内的假山流水,和煦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不曾踏出房门了?要不是哥哥好说歹说的劝哄着;她宁可待在房内完成那幅绣了整整两个月的百鸟图。

  倏地,杜水灵有如惊弓之鸟般战栗起来,眼里满是戒备的恐惧神色。不自觉的,她正一步步往池塘方向退去。

  杜仲之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脸上浮起难以言喻的矛盾表情——是他的父亲,他那一心想要弥补亏欠的父亲。

  阳光洒落在杜天德的身上,却更加突显他的白发苍苍。曾几何时,那叱咤武林的“追风手”杜天德也开始显得老态龙钟了?

  望着还渐考迈的父亲,杜仲之不得不收起对他的敌意,不管他曾如何错待过灵儿,这十年来,他竭力在补偿着。而且他终究是他的父亲.不是吗?

  一串凄厉的尖叫声及落水声猛然唤醒杜仲之的沉思,他惊愕的发现妹妹竟失足跌落池塘。

  他尚未自惊愕里回神,另一条人影亦跟着跳入水中。

  杜仲之仓皇地朝他逞奔去,接过父亲怀里面无血色且无气息的杜水灵。

  “不!不——”他大吼道。

  苏子娴昏沉沉的感觉到全身虚脱无力,胸口一阵难受的感觉让她发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杜天德惊喜的揽住女儿的肩头,让她得以舒服的顺口气。

  待难受的感觉稍退后,苏子娴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灵儿!你醒过来了?”看着睁开双眼的女儿,杜天德无法自抑的老泪纵横。

  “谢天谢地!老天终究把你还给我了!”他满心欣慰的低泣着,

  “快!快去把药端上来。”杜天德频频催促呆立一旁尚未回神的宁儿。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宁儿随即冲出房间苏子娴望着紧抱住自己的老人。其名的海水上眼眶。

  是他!那个出现在她梦境中的悲伤老人。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却对这温暖的怀抱眷恋不已。眼前的情境是真的,还是她在作梦?苏子娴深深地迷惑了,却更加贪婪的吸取老人双臂所传来的疼惜与怜爱。

  “灵儿……我的儿呀!”杜天德悲切的抚上她的脸颊,低哑的诉说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能醒来就好,能醒来就好!”

  她怔忡的注视着老人慈爱的面容。

  灵儿?好熟的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该不会又回到相同

  的梦境吧?可是……可是她已经死了呀!

  老天!苏子娴慌乱的抱住头。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天德发觉她的异状,慌乱的起身安抚道:“别怕、别怕,灵儿,爹这就走,你别怕啊!”

  原来这位老人是水灵的父亲。一阵说不上来的酸楚顿时涌上苏子娴的心头,原来父亲的怀抱竟能让人产生如此温暖的宰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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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2-3

她不解地看着老人惊慌的起身,张开嘴想唤住他,她有股想留住的冲动。

  “灵儿!”杜仲之气喘吁吁的冲进房间,方才听见宁儿兴奋的嚷着小姐醒过来了,他立刻冲过来一探究竟。

  捧起依旧惨白如雪的细嫩脸颊,他终于有了更深一层的真实感。老天!感谢你!

  “灵儿,你可吓坏哥哥了!”他将她紧紧的环在胸前呵护着。

  眼泪忍不住溃堤,苏子娴哽咽的啜泣着。水灵,你是何其幸运拥有慈爱的父亲以及疼爱的兄长,这都是她如今所没有的呀!

  她柔顺的喝下苦死人的药汁后,觉得身子渐渐恢复了知觉。看着两双着急担心的眼眸,以及满屋子令她陌生的摆饰,老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在作梦?

  她清了清喉咙,试着发出声音。她必须开口询问眼前这种种令她百思不解的一切——不管是人、事或物。

  在试过任何方法均无法顺利发出声音后,苏子娴只好沮丧的放弃。她轻轻推开杜仲之,摇摇欲坠的下了床。无论如何,她都得先到外头呼吸日新鲜的空气才行。

  她抬起眼。不期然地对上梳妆镜中的自己。她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随即昏厥在杜仲之及时伸出的结实臂弯中。

  其实在古代当个大小姐的日子并不辛苦,甚至还可称得上幸福,没有令人烦恼的工作及生活压力,这种悠然自在的生活,她还是头一回真正体会呢。

  苏子娴……不,如今她是杜水灵——一个十七岁的古代女子,她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身分。

  既然她附在杜水灵身上已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那么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民努力扮演好杜水灵的角色。

  犹记得苏醒那一日,她不经意的自梳妆镜中看见完全陌生的自己时,那种不敢置信的震撼让她吓得昏厥过去。尽管事情已过了一个多月,她仍心有余悸。她从来就没听说过这种光怪陆离的情况,想不到她却亲身体验了。

  苏子娴走过种满各式花草的花园,来到靠近池塘的亭台休憩。宁儿说过,这儿便是她失足落水的地方。

  她随兴地坐在亭台的栏杆上,张开双臂优闲的深吸口气。

  晤,这儿的空气真是新鲜呀!她不知道古代的闺女都做些什么事,挑花刺绣?掩扇扑蝶?那多无聊!她不敢想像自己穿着一身官装罗裙掩扇扑蝶的可笑日面,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这次还阳让她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有机会看到八点档的电视使读剧,也不再有机会听到她喜爱的CD,更惨的是,她再也不能喝到最喜爱地咖啡了。她只能努力的遗忘历于二十一世纪先进的一切,全心全意的适应,千年前的古代生活,并慢慢学习古代闺女该的礼教与举止。

  她脑中陡地浮现那个梦境中出现的情境——仿佛早我预料目她将遭遇这一切般。可是天知道,她这缕穿越时空才得以存活的灵魂又将背负怎样的命运安排?

  苏予娴下意识的扯出系于颈项上的碧血地灵石,它竟能跟着她的魂魄穿越时空来到古代,这个发现着实让她惊愕不已。唉,自从作了那个奇异的怪梦后,她的生活里便不再有“正常”两宇了,当然,这其中还包括她车祸身亡,又不明所以的跑到千年之前的宋朝还阳。

  “小姐、小姐……原来你……跑到这儿来呀!”宁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迎面奔来。

  苏子娴尚未开口,只听得宁儿又拔高声音嚷嚷了。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坐在栏杆上?好危险!快下来!要是给老爷看见了,他会先把我杀了!”

  真是的,这些日子她刻意制造出来的闺秀形象,大概全被这丫头破坏光了吧!这么大噪门的叫嚷着,怕是现在全府的佣人都在偷偷地嘲笑她。

  苏于娴没好气的斜睨宁儿一眼,“你闭嘴!你的尖叫声足以告诉所有人我在爬栏杆,我想不用爹爹赶来,我可能会先失手将你杀了!”话—说完,她很满意收到该有的效果,宁儿果真立刻闭上嘴巴。想起那个对她关爱备至的杜天德,苏子娴心底不禁涌上阵阵暖意。

  她的爹!她好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她的父亲倘若没有逝世,应该也会如此疼爱她把!也许这正是上天的一番美意,让她得以弥补自小便渴求不到的父爱。这是来到古代,唯一令她感到无比兴奋的喜悦。

  思及此,她脸上洋溢着前所未见的蓬勃生气,嫩若凝脂的双颊浮现出美丽的红晕。

  见小姐开心的笑了,一张芙蓉脸蛋显得更加明媚动人,宁儿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大移都说小姐的落水是杜家的一大转机,苏醒过来的小姐不再是从前那个容易受惊、无端恐惧的小组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小姐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老爷为此不知道上过多少寺庙,还过多少愿呢。身为小姐贴身婢女的她也十分欣喜。从前小姐虽然待她不薄却也生疏而防备地将她隔离在她的世界外,她只能静静的随侍一旁。

  如今,她真的非常开心小姐的转变。

  不过这个重生的小姐老爱抓着她问些古怪的问题,例如她到底几岁啦?除了老爷及少爷外,她还有什么亲人呀?她平常都做些什么事呢?或者,她会突然指着桌上的参汤,要求管她换上一杆叫什么“咖啡”的?又或者,她会到处翻弄从前自己缝制的荷包或绣画,一本正经地质问她,这到底是谁做的?而且她也喜欢恶声恶气的恐吓威逼她,甚至偶尔还会做些天家闺秀不该有的骇人举动——就像现在的她,正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连跑带跳的奔回房间。

  天!她真的无法相信这就是她伺候多年的小姐。

  但是她却越来越喜欢她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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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2-4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宁儿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她家小姐。此刻她正对着少爷的衣柜大肆翻找着。

  苏子娴正忙着在杜仲之的衣物中寻找适合自己的装扮。天!

  有机会亲眼目睹古代的重阳庆典,她说什么都得去开开眼界。

  “娃哈?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两件杜仲之年少时所穿的衣服,她拾起晶亮的双眸开心的怪叫着。

  哈哈!这下子爹爹及大哥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去观看温州城一年一度的盛大庆典了。听大哥说,明天适逢九九重阳,每年这一天,温州城的会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来自全国各地的商品也会齐聚于此,所有庆典的花费全由当地的商人们平均分担,可想而知,庆祝节目一定热闹可期了。

  开玩笑!这种历史性的时刻,身为好奇宝宝的她当然得参与才行。一想起居然能够亲身参与古代的节庆活动,苏子娴便觉兴奋不已。倘若说给对历史有股疯狂的好友邵之黎知晓,她一定会先羡慕的尖叫,然后再激动的昏过去吧。“咱们快去把衣裳藏起来,这次一定要瞄住爹爹及大哥,好好玩个过德才行!”

  拉起依然目瞪口呆的宁儿,苏子娴开心的奔回房间。

  在回房的路上,她顾道差了几个佣人,将杜仲之的房间收拾妥当,她可不想看她那英俊潇洒的大哥又板起脸恐吓她,最近他已经让她捉弄得哭笑不得了。

  经过一连串梳妆打纷后,苏子娴终于满意的宣布大功告成!她对着镜中映照出的俊俏脸庞,开心的笑起来。

  啊哈!果真貌比潘安犹胜一筹呢!

  说真格的,初次掀镜细看自己的容颜时,只能用“惊为天人”四个字来形容她心里的震撼。

  杜水灵美得教人不敢温视,宛若真正的仙子似的。她的肌肤嫩如凝脂,鼻梁小巧挺直,樱唇饱满而红润,睫毛浓密蔷曲,一双美眸邃这似黑夜。

  她着实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现在的容颜,为此,她还鼓足力气拔声尖叫,划以平复盈满于胸的喜,却也因此吓掉了宁儿手上端着的参汤。“这次我就扮成温文儒雅的书生,至于你呢,宁儿,就扮成我的书童吧。”

  她满意的轻摇着手中的扇子,刻意压低嗓音开口道;“小二来一壶白干、几碟小莱。”

  哇!这真是太正点了!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应演不会错。

  苏子娴自顾自的窃笑不巳,这次说什么都得去看热闹才行昨晚她好说歹说外加眼泪攻势都无法使那两个古板的男人点头答应,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好了,此路不通,那她就挨别条路走毕竟条条大路遇大门嘛!

  “宁儿,只是去看看热闹,又不是将你带去卖,瞧这是什么表情呀?”苏子娴故意板起脸,警告道;“知道我计划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要是让我发现有任何风声走漏的话,嘿嘿!当心我把你倒吊在亭台上让大家观赏喔!”

  这简直是威逼善良奴婢嘛!

  宁儿敢对天发誓,这一个月下来,她已经是全府上下最能适应小姐出人意表的举止和无所不用其极的耍赖功夫了,偏偏古灵精怪的小姐仍有办法让她大吃一惊。

  就拿昨晚来说吧,当她那一向美丽柔弱的小姐跳到老爷的怀中撒娇时,现场大概只有她和老爷于是最镇定的;当然老爷也是最开心的一个。但在确定得不到老爷及少爷的应允外出后,在场的人就只剩下她神态自若地着着演技精湛的小姐,楚楚动人的痛哭着——这招她已经烦教多次了,尤其在威逼利诱皆无效的情况下这就是小姐的杀手铜。

  不过,凡事都会有意外。

  这一次老爷硬是铁了心肠坚决反对,原因很简单,从没见过哪户好人家的闺女大刺刺地走上街的,不过溺爱小姐的老爷允诺过些时候,一定会亲自带她四处游览赏玩一番。

  想不到昨晚还暗自窃喜的她,现在才恍然明白,她必须冒着被毒打的危险,陪伴雀跃不巳的小姐去“见证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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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3-1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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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在瞧见苏子娴的瞪现后,宁儿连忙改口道:“公子,我们已经偷偷出府一整天了,你逛足除了没?万一让少爷碰上了,宁儿的下场只怕比例吊亭台还要凄惨十倍哩!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趁晚膳前回府才行。”可别看杜仲之平时是个好好大少爷,要是让他其正发起脾气来,任是天皇老子也吃不消。

  “好啦、好啦。”苏子娴漫不经心的虚应着。

  “再半个时辰就好,总得让我买些具有历史价值的宝贝吧!”苏于娴当然知道做坏事的下场肯定很凄惨。不过,说不定此时爹爹已经发现她的偷溜行动了,横竖都得接受惩罚,若不趁此刻好好的玩个痛快,难道要等到被禁足时才在呻吟长叹吗?像这种吃亏的事,她从来不做。

  “什么?你还要收集呀?天哪!你已经买了足足一板车的瓷器、布匹和足够一个月的粮食了,你就饶了宁儿吧,这不是明白告诉大家我们曾经偷溜出府吗?”

  苏子娴惊讶的看着她,啧啧!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于分析了?不过话说回来,宁儿的分析倒也有几分道理。

  “好吧,我们这就回府,天黑路也不怎么好走。”她看着满满一车“血拼”的伟大成果,心中不禁有些踏实感,“不虚此行”这句话1只是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吧。

  闻言,宁儿着实松了口气,小姐终于肯打道回府了。

  宁儿吃力的推着一车具有“历史价值”的物品,心中有着说不尽的牢骚。她其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小姐所说的“历史价值”在那儿?不过是些贸感普通的瓷器及手工粗糙的纺织品罢了,小姐还兴致勃勃的说:“真是千年难见的古董哪!”还有,那爱仆心切的小姐居然买下整树洪伯的冰糖葫芦,好心的要分送给大伙当礼物。

  早知道小姐想买的全是些平凡的东西,随便支使个奴仆去买就成了。害得她得为此次的偷溜行为,镇日担心不已。

  突然问,喧嚣叫骂声四起,还夹着杂沓的马蹄声。

  在苏子娴主仆两人尚未回神之际,一群骑着马的骑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城内解驰而出,马队所经之处立刻扬起漫天风沙。

  苏子娴手快的拉开呆愣在路中的宁儿,愤怒的望着呼啸而过的嚣张骑士。

  天杀的!瞧瞧他们做的好事!她心疼的望着辛苦采购一天的“古董”,此时正七零八落的飞散四方。

  愤恨之火迅速在她眼里燃烧起来,苏子娴气急败坏地拾起一根沾满泥沙的冰糖葫芦,使劲的向前抛掷。

  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女人,力量是非常可怕的,只见那根冰糖葫不偏不倚的射向中间的黑衣骑士,那名骑土及时伸手接住这突如其来的不明暗器,赫然发现竟是冰糖葫芦!黑衣骑士不敢置信的望向发射处,只见一名俊逸少年正怒不可遏的瞪着他。他见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退自扔掉手中的冰糖葫芦,决定不同那少年一般见识。

  “站住!你给本姑娘站住!”苏子娴控制不住自己当街吼叫起来,还激动得忘记此刻自己的“性别”。

  “你这个冒失鬼!讨厌鬼!自私鬼!缺德鬼!活见鬼!你把本姑娘的古董全数打破了,竟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想走,简直是欺负人!”黑衣骑士挑高双眉,饶富兴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的“书生”。原来是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哩!

  此刻她的眼中正燃烧着熊熊的愤惑之火,越发映出她那倾国倾城的绝美娇颜。

  好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呀!端着她那无畏的朝他飞射愤恨的举止,欧阳世帆断定她一定是个与众不同的强悍红颜——个泼辣的绝丽佳人。

  欧阳世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挥鞭策马奔驰。暂且按捺住一亲芳泽的念头,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必须在天黑前迅速处理完成,事情结束后,他一定会取回他所要的绝色美人。

  “你……你这个超级宇宙世界无敌大混蛋!”苏子娴咬牙切齿地的朝着扬尘而去的背影愤恨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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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2-31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 来自重庆

3-2

苏子娴前一刻还开心的抱着“劫后余生”的瓷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流传给“后代”的母亲,谁知下一刻出现在她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满心的喜悦彻底地被残酷的事实所取代。

  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不远处正遭大火无情肆虐的乐山村。

  “噢!不、不——”手中的瓷器应声碎裂一地,不祥的预兆掳获了她。

  苏子娴惊慌地朝着烈火焚烧的方向疯狂奔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家所处的乐山村怎么会无端端地燃起大火?她的家妮?爹爹、大哥呢?你们全都要没事才行呀!

  突地,一阵推心刺骨的疼痛朝她汹涌袭来,身体产生撕裂般的痛楚,她支持不住的瘫跌在离村不远的树林内。

  双手按住疼痛不已的心口,苏子娴惊愕地发现系于颈项上的碧血地灵石,此刻竟透过衣服闪烁着诡异的绿色光芒。

  痛!好病!灼烧似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宁儿呀!小姐!”宁儿不知所措的扶起脸色惨白的她,吓坏地说道。

  “爹……爹爹……”勉强扯出的呼唤,令她被火灼烧似的喉管更加疼痛。

  “老爷是吧?好,宁儿这就回去看着。小姐,你放心好了,着火的不会是杜家。况且老爷和少爷都是习武的练家子,不会轻易身陷火场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宁儿手忙脚乱的将她扶坐靠着树干后,急急的朝着村口奔去。

  不一会儿工夫,却见宁儿没命似地仓皇狂奔回来。

  “小姐,快……快逃啊!有一群拿着大刀的黑衣人……好像是帮土匪,正从村里冲出,朝着咱们方向快马加鞭而来,刀上还淌着鲜血!”

  宁儿扶起摇摇欲坠的苏子娴,吃力地朝着林荫保处躲藏。心上的恐惧像张大网似的捕获了宁儿,这帮人想必来意不善,跟前无论如何都得保小姐平安无事才行。

  看着身后的黑衣骑队逐渐逼近树林,以她们目前的脚程势必无法躲过这场追逐。

  宁儿当下作了个决定,她必须引开那群来意不善的人,绝不能让她的小姐有丝毫损伤。她迅速将苏子娴藏匿在溪旁的大树后,依依不舍的跪别随侍多年的小姐。这一去,想必自己定是凶多吉少吧!

  “回来!回来!”意识到她的企图,苏子娴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急急的呼唤着毅然离去的宁儿。

  倏地,一双有力的铁臂自她背后无声无息的欺袭上来.粗糙的手掌迅速捂住她惊呼出口的尖叫声。她的双手桩反扣在身后整个人完完全全被钳制在坚硬伟岸的怀中。

  是谁抓住了她?莫非此处早巳有人埋伏?他们到底有何目的?难道……难道她就要被杀了吗?死亡的恐惧迅速涌上她的心头。

  他究竟是谁?她甚至连他的面容都没见过,老天不会让她不明不白的死去吧?

  噢,不!千万别再让她死第二次了!苏子娴开始狂乱地挣扎起来。

  “安分点!”冷硬的嗓音由她身后传出,充满了不容辩驳的无情。接着他纵身住—上窜,两人的身形便跃至高处浓密的树枝上。

  圆瞪着杏眼,苏子娴惊慌的看着一群人正大肆搜查他们藏身的树林。

  在极力搜索仍无所获复,那群黑衣人这才策马疾驰离去。

  他救了她!他到底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也许是惊吓过度吧,她猛然发现原本剧痛难耐的身子竟奇迹似的止住痛楚,颈项上的碧血地灵石也不再闪出任何光芒。

  蓦地,苏子娴感觉身后的他略一施力,两人的身形便若飞絮般由树上落到地面。

  脚尖甫一沽地,她立刻激烈的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不开男子的掌握,她气得格口一张,恶狠狠地朝他的大掌咬下,男子吃痛的放开手。终于她得到想要的自由。

  可惜她甚至还来不及思考,便再次被他箝制得动弹不得,背部抵上身后的大树。

  “我警告过你要安分,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此刻月光正好照在他的发上,苏子娴这才得已看清眼前这个蛮横粗暴的男人。

  那是张轮廓分明的俊逸脸庞,她可以感受到那双冰冷眼眸正激射出无情的杀机。她无法自抑地全身轻颤起来。

  她激怒他了?他想做什么?他真的会杀她吗?他到底是谁?

  苏子娴深吸口气,迎视着他的目光,佯装勇敢地说;“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天!他真是英俊冷漠得教人不敢逼视。

  不过.想及他蛮横粗暴的举动让自己全身剧痛不已,她胸中那抹不平的愤怒霎时熊熊燃烧,她气恼的提高声调朝他大吼道:“放开我!你没有权利如此对我!”

  仿佛诧异她的大胆般,他惊讶的瞪视着她燃着怒焰的晶亮黑眸。

  “我不以为你有任何资格命令我,我甚至可以一掌撕碎你!”他的眼光扫过她那嫩若凝脂的粉颊,有些困惑她的性别,这人看起来纤弱得像个姑娘。

  如果他存心吓她,那么他是达到目的了。

  苏子娴相信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的确可以毫不留悄地她活生生地撕成碎片。但是……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放开我!”她抬起一双茁水大眼,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他要是再不放手,用不着他出掌撕碎她,她就可以直接死了。

  男于惊愕地发现眼前瘦弱无力的少年竟敢大刺刺的对他挑衅,此刻他的命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趁他怔忡之际,苏子娴使劲的抬脚朝他踢去。

  却见他俐落的飘闪开来,反倒是自己因用力过猛,一时重心无法平衡的直往溪里栽去。

  不!

  她不会这么倒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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